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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公里开了近一小时，路上的拥堵无法言表，这倒是让李婉婷好好睡了个饱。

刑警队长探视询问，自然不需要什么预约，很快地三人就见到了江晨所说的潘副局长。

潘副局长并不像郭璞印象里的那些官员，大腹便便，油腻而猥琐，相反看着却有些温文尔雅的样，戴副眼镜，人稍偏瘦，头发虽然有些花白，却梳得一丝不乱，虽然有些憔悴，却感觉不像是在蹲监，坐下后有些莫明其妙地望着面前这奇怪的三人组。

江晨先介绍了下自己，另外两人的身份自是没法说。这让潘副局更是莫明。

他推了下眼镜，还没等江晨问他就有些奇怪地问道：“江队长，我的案子，你们刑警队好像够不着吧？而且，已有了定论了，您找我，这让我实在搞不明白啊。”

江晨坐下后也才发觉，自己根本无从问起，总不能说是一个阴魂告诉我们，你们在那写字楼的拆迁上弄死了他吧？现在这潘副再一问，他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好半天，江晨才只能是试探地说道：“阳春路的拆迁，我想潘副局应该还有些映象吧？”

潘副愣了好一会，才问道：“阳春路的拆迁，大部份确实都是我负责的，不知道你是指哪儿？”

江晨想了想说道：“张涛公司。”

李婉婷边上接嘴说道：“阳春路11号写字楼。”

潘副望了眼她，人向后靠在了椅子上，嘴里带着有些玩味的笑：“那儿啊？是我负责的，有什么问题吗？”

江晨嗯了声：“据有人举报，当时拆迁时死了人，可有此事？”

潘副脸色都没变一点：“死了人？怎么可能，所有拆迁户的补偿都是按l市最高标准来的，他们都巴不得早点拆呢，怎么会死人？”

江晨脸色也很自信：“人家举报说得有模有样，因是人命案，所以我们刑警队才来了，依据举报的，现在有些证据已有了线索，你这儿，我们是来求证一下，毕竟当时是你在负责。”

潘副局笑了笑：“有证据抓人就是，找我求证什么？拆迁完我把材料早交上去了，市里也有了定论，行政与商业非常完美的一次合作。怎么，现在又来推翻市里的说法？”

江晨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因为他们什么资料什么证据都没有，而潘副可能早在脑子里模拟过几万次这样的询问了，哪可能江晨他们一问，就会被诈出来？而且，市里定了调子，事情到此已完结，你一个刑警队长要干嘛？

他不知道再怎么问了。

江晨望了眼李婉婷，李婉婷脸色也不好看，根本没法谈了。

潘副局长把一切看在眼里，他实在有些奇怪，再联想到前面说起，李婉婷直接说了张涛公司，脑里一转，即明白了他们的目标，不由笑了：“呵，你们是要对张涛下手啊？不对啊，如果张涛有问题，那也是商业调查科的事，跟你们刑警可没关系。咋了？张涛是惹了谁了，要从这方面入手弄他？”

江晨望了下李婉婷，李大富死的事情，如果对潘副局合盘托出，不知道李婉婷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李婉婷自是能了解这一眼的含义，她点了点头，江晨想了想说道：“李大富出意外身亡，我们怀疑与张涛有关，却苦无证据，而这位……是李大富的女儿，她一直就认为，他父亲的死与张涛有关，是张涛设局害的，哪怕没证据，她在知道真相后，也要想办法让张涛受到制裁。”

潘副局惊奇地道：“李大富？他真死了啊……”他突然想到这是说漏嘴了，马上就停了下来。

江晨和李婉婷自然是听出了这句漏了嘴的话，江晨和李婉婷两人都直直地盯着潘副的眼睛，江晨一字一字地问道：“潘副局，你以前听过李大富要死的话？”

潘副局笑了笑：“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听错了。”

江晨盯着他：“潘副局，您曾经也算是我们l市的一号人物，现在虽然在牢里，都知道不用几年您就能出去，再重新起来，说出的话却咽了回去，不嫌丢人吗？”

潘副局也盯着他，好半天才说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没必要了。”

江晨微微一笑：“我们在负二层的停车场已找了些线索，那样的事都发生了，你说的，就算再奇怪我们也相信。”

潘副局稍感意外，望着江晨：“既然负二层那儿找到线索了，那还来找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