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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呵呵一笑：“就算你们知道，我也不会承认的，你们也奈何不了我！如果有报应，那就来吧，反正我报了……嗯，我也不介意还有什么报应。”

江晨皱了下眉，他缩回去的话似乎就是他要如此做的动机，报了？报了什么？仇？如果是报仇，又有什么仇能让他不惜如此的代价呢？

李婉婷叹了口气：“不管你是为什么，张叔，你不怕报应，对我父亲做那些也就罢了，但中国古话里也有说，祸不及子女，你又对我们兄妹下手，那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我哥真出了什么意外，我知道是你布的局，然后我再对你家儿子张磊也下手，那是不是非要所有人家破人亡才满意？”

张涛愣了下：“对你兄妹下手？什么意思？”

李婉婷凝神看着他：“你在我父亲墓碑上动手脚，让分金克了碑向，我问过风水师，这会祸及我哥，此后难说还会殃及我，张叔，你这样赶尽杀绝，我想不明白，我家与你有多大仇，你要这样对我家？”

张涛眉眼一挑，哈哈一笑：“婉婷，我说这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李婉婷摇摇头：“不信，你对我父亲做了那些，你也没承认。”

张涛笑了，点头道：“行，反正我也没所谓了，你说是我做的，就当是吧，你想对我家张磊下手，不怕也只管来，我这两百来斤，大不了交待在你兄妹面前，你兄妹有钱，我也不差，不就出钱找人嘛，大不了同归于尽。”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激动，也让他因此喘得不行。

张涛说出同归于尽的话出来，江晨看着似是没一点犹豫的样，或许他就是如此想的，也许在他得知自己做的事被李家兄妹发现后，他就报了这样的想法。

李婉婷一直看着他，想从他的样子里看出他是说了谎还是就是如此，却没看出什么端倪，她还是年轻了些，于察颜观色上差得太多，这时，也只能寄希望于江晨这老刑警能不能发现些什么了。

其实说到这份上，也已没啥可说的了，张涛摆明了，来啊，报复我也不怕，祸及家人也不怕，报应更不怕，反正就这样，而且很确定他也是如此想的。

这就很可怕了。

江晨边上看着非常确定张涛不在意这些，哪怕是以自己小孩生命威胁，也不能让他改变一丁点的想法，江晨现在真的是非常好奇，他与李大富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以至于张涛要如此破釜沉舟？

与张涛不欢而散，或者就像他所说的，他要见李婉婷，不过是想知道，两兄妹为啥不报复他，现在知道了，他更是无所谓了。

几人直接回了郭璞的别墅，一楼既然是工作室，自然有会客的地方，其实就是按郭璞自己量出的方位，摆了一方茶桌，在另外一角上，他自己又弄了个流水盆景那样，李婉婷和江晨进来后感觉上就觉得挺舒服，问起，说这个流水景其实就是一个风水局，为的是让这别墅的吉气都提起来，现在才刚布置不久，时间越久，感觉会更舒服。

坐下泡上普洱，还是郭大师亲自动手，虽然还有些生疏，但看着也算是像那么一回事，喝了两口微苦的生普，然后李婉婷与郭璞就停下来看着江晨，这是等他看没在与张涛的交谈中感受到什么。

江晨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他是真的忙，能抽这么点时间，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张涛所说，其实并没多少有价值的东西，他前面跟李小姐所说的，听着就是他最真实的反应，他是真不在乎那些，他所表达的就是必须要做这事，其中有一个是他差点说漏了，他说了这是报了什么什么……后面的话他咽了下去，最可能就是报仇。也不知你家与他家有没仇了。”

李婉婷吃地一笑：“我家能与他有什么仇，都是从金山出来的，就是看着这点乡里情份，他一个三四流大学毕业的人，才被我父亲从金山提到了集团公司里，最后做到了总裁这样的位置。说下来，我父亲于他只会有恩，不会有仇！”

江晨摇摇头：“关于这点，他在话里话外听着有很大的忿怨，好像你父亲这样对他，其实是另有目的，比如说出了养猪那样的话。”

李婉婷皱了下眉：“我确实也奇怪，为何他会如此说？按说他以前虽然是知道自己没多少实权，但对于我父亲还是极其感激的，这是真的感激，而不是作态，想不明白后面会有如此大的差异？”

江晨道：“如果串联起来，那或许是这几年他突然知道了一些事了。这些事跟你父亲和他有关，最大可能就是结怨的事，所以他才会这样处心积虑地要弄你家。”

郭璞倒了两杯茶给两人，两人喝了，江晨又考虑了下说道：“听他所说，感觉上这个怨是在金山时就结下了的，这就有些奇怪了，你家二十多年前就来到了这儿，他是十五六年前来到这儿，中间有五六年没有交集的时间，所以这个怨不可能是与他的结下的，难道说是与他的父辈？也不知道他家里情况了。”

李婉婷想了想道：“我以前好像听说，他父亲很早就死了的，死了多少年不大清楚……反正是挺早的，至少我记忆里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