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荀进从蔡地返回家中。
而此时阴夫人也刚刚因为身体抱恙有所觉察,找来呈译,证实了她怀有身孕之事。
时胥遇害,荀进盛怒之下责罚一众人。却吓坏了阴夫人和呈译,唯恐私通之事的揭发,被荀进处死。阴夫人唯有请求呈译带她离开,可是呈译不愿放弃自己在荀家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便拒绝了阴夫人的请求。而在那之后,呈译屡次寻找借口避开阴夫人,却不想还是被阴夫人寻上门来,他们躲在花园里说这件事的时候,阴夫人再一次恳求他,在荀进发现这件事以前带她离开。
可是,那天的花园之中不仅有他二人,还有一个人恰好从旁路过,呈译不确定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呈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一直提心吊胆,唯恐那人告密,将他二人的私情告诉荀进。可是,荀进却好像毫无觉察一般,呈译渐渐放下心来,自己安慰自己也许那路过之人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听到,更不知道他和阴夫人躲在那里所商量的事。
但,还是出事了。
阴夫人遇害,像时胥一般的死法,被人放干了血,吊在了房里。
“你在知道阴夫人怀有身孕以后,她害怕进公知道你与她有染的事情,求你带她离开。你除了躲避她以外,还对她做过什么?”至少以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阴夫人的房里出现天仙子的味道,绝不是巧合。
“做过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过!”呈译辩解说,“她求我带她走,这......我哪里还敢去找她,躲都躲不及,如果让进公知道了,一定会让人打死我的!”
“你没有对她下过药,想要害她小产失去孩子吗?”我走上前去,站在呈译面前。
“下什么药?”呈译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什么害她失去孩子?她,她不是被人杀死的吗?这和孩子有什么关系。”
不是他......
对阴夫人下天仙子的人,不是呈译。
“那个路过的人,你真的觉得,他没有听到你和阴夫人之间的对话吗?”看来疑点还是在那个恰好路过的人身上。
呈译摇头。“不知道......他,连他是谁我都没有看清楚。我那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求我,我也害怕,我们都慌了。然后就听到一旁有窸窣声,等我追过去,就只看到一个背影匆忙离开,我没有看到他的样子......”
又是不知道。
“那个人的背影,你可还记得?”我问。我希望,他起码是记得一些事情的。
呈译在犹豫。
“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在荀氏的府里住了那么多年,理应熟悉荀氏的所有人才是,那个人的背影,你可曾见过,他与何人相似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印象吗?”毓儿提醒道。
“他的背影......”呈译仔细的回忆着,“我是在这宅子里住了多年,可是那个人的背影,看着陌生,他不像是......不像是经常出现在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