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也是这个道理。
我豁然反应过来,不禁笑了。“原来是我疏忽了。”
“这么说,这次果真是爹更胜一筹了?!”毓儿倒显得特别高兴。
“怎么?你似乎很高兴啊?可又为何,不像是替你爹高兴呢?”我分明瞧得出来,毓儿这是有些“幸灾乐祸”啊,与其说是替“赢”了我一局的萧珏高兴,倒不如说是难得瞧见我“输”了一场,在自得其乐。
“哪有!”毓儿提高了声音,他的反驳显得很无力,自知心虚的他,索性转到一旁去闷声不吭了,红玉笑他,他也低着个头。
“你娘与你逗着玩的,你却还当真了。”
萧珏心疼我欺负他儿子,伸手去拍了拍毓儿的肩膀予以安慰。
“爹,我娘脾气这么差,也就你能忍受得了。”
毓儿抱怨。
我道,“臭小子,把你拉扯这么大,是缺你吃的了,还是缺你喝的了,你如今倒还怪罪起我来了。好大的胆子!”
毓儿则是一副“你瞧瞧”的样子,把肩膀一耸,“我说什么来着,爹,这就是你媳妇,与其说是我娘,我看啊,倒像是个妹妹!”
“毓儿。”萧珏压低了声音制止,他便是知道,要是再纵容毓儿说下去,今日毓儿就免不了要挨一顿打了。“你呀,明知道吵不过,还总是招惹你娘,到头来挨打的是,莫要怪爹不帮你了。”
我笑,毓儿早就该知道是这样的后果。
他撇撇嘴,十分不情愿的背过身去。红玉也知道毓儿并不是真的生气了,便也上前去给他了台阶下。“公子也真是的,连红玉都看得出来,公子是因为担心夫人牵挂客舍的案子,才故意逗夫人说笑的。怎么竟好像挖了一个大坑留给自己似的呢。”
我听到红玉的说法,竟莫名的有些亲切,挖坑……毓儿可不是挖了个坑给自己,坑惨了自己的吗。不过,也有很久很久,没有再听到过这种说法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客舍里的案子以外,我倒是还有些关心,便趁着毓儿和红玉说说笑笑的功夫,与萧珏聊起来,“那邑阊和涂殊,究竟是什么人呢,似乎兼荀大人到了客舍以后,这两个人就仿佛被控制起来了一般,再没有见过。你可有听兼荀大人说过什么吗?”
萧珏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稍稍有些僵住,他很无奈地轻叹一声。“我便知道你一定忍不住会问,可也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心急,却是一会儿都不愿意耽搁。”
“怎么!”我来了精神,“你这么说,果真是知道些情况了?”
萧珏点了点头,很是耐心的等到气氛平静下来,“兼荀大人知道,你收到了大司乐的消息,正准备去见她。便与我说了一些,想来兼荀大人也是个有些脑子的人,我听那意思,似乎邑阊和涂殊也与你接下来要查的事情有些关系。”
“这是何意?”现在,轮到我犯懵了。看着萧珏,渐渐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兼荀大人已经和你说起了邑阊和涂殊身上背的案子?”
“你知道他们身上背了案子?”萧珏问。“他们告诉你的?”
我摇头,“那倒没有,不过瞧出了些。那二人会在这样一个时候到了客舍,而且行迹有疑,分明有所隐瞒。既然与惠哥一案无关,想来自是身上背着其他的案子,又很倒霉的被牵扯到了这件事里。”
要说起来,这两个人真不是一般的倒霉。他们身后背着的案子,似乎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只是……当真会和大司乐所请求之事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