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嫂,确实是被刺死的。
我检查过刺死杵嫂的凶器,也就是里翀昏迷的时候握在手里的东西,只是一截掰折的木头,斜切面,顶端锋利。萧珏也帮助我确认了,这件凶器和杵嫂的伤口一致,而且是一下子从正面刺入,没有补刀痕迹。
我陷入纠结之中,实在不好判断,凶手用这样的凶器杀人,是否具备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杵嫂遇害,到底是冲动杀人,还是计划作案,为什么凶手杀害杵嫂以后,要嫁祸给里翀呢?
凶手和杵嫂,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别碰我嫂子!”
就在我附身要去检查杵嫂的尸体,想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凶手留下的线索。
杵嫂的小叔子潺乙突然冲上来一把将我推开。
我没有防备他,猛不丁的被重重推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仰去。
“夫人!”红玉大叫一声,手疾眼快上前扶住我,她撑了我一下,没让我就这么躺在地上,不过她倒是因为这样,脚踝扭了一下。
萧珏闻声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红玉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紧咬着牙,气得直瞪潺乙,却什么都没说。
老村长见状,连忙拉开了潺乙教训,正在气头上的潺乙哪里听得进去老村长的苦口婆心呢。他认定是我们的家奴杀死了他的嫂子,便不愿意让我碰触他嫂子的尸体。
“把他带下去。”老村长没办法,只能叫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让他们把潺乙带下去。
毓儿也探出头来,确认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珏对毓儿说,“你留下照看,别伤着了她们。”
毓儿应过,萧珏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确定我的确没有伤到一丝一毫,才又折身回到了房里。毓儿走过来,瞧了瞧我,又看向狼狈的红玉,他皱着眉头,“怎么弄成这样。”
红玉摇头,“还不是那个小孩子。”
毓儿搀扶着红玉坐下,帮她检查脚踝的扭伤。
“萧夫人,”老村长把我拉到了一边,“潺乙这孩子,从小跟着他嫂子长大的,杵嫂这个人啊,也是挺可怜的,为了把潺乙带大,别人给她说了亲事她都不敢答应,就怕潺乙被欺负了。”
让他这么一说,杵嫂更让人觉得心疼了。
“老村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和潺乙计较的。”潺乙刚刚才痛失亲人,情绪过激也是正常的,我想他的担心多余了,我理解潺乙作为被害者亲属的心情,可是,“村长,杵嫂有没有和谁接过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