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月光在身后拉长我的影子,我看着地上的影子逐渐陷入沉思之中,仿佛在那一刻,它站了起来,就站在我面前,和我四目相对,仅有咫尺之隔。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村子而已,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疑点?”我说。
可面前的影子却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无知一般,“这话毓儿说了,你会觉得他见识少,可是现在连你自己都在纠结。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想不到答案吗?”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心里在想什么了,但是很多时候,当我无法直面残酷真相的瞬间,我还是会本能的选择回避。去假装关闭自己的感官感受,封闭自己的想象,然后去换心里一刻的平静......
“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子,它背后能够牵扯出关联重大的案件吗?”仅凭现在的线索,我认为这个地方不足以支撑起全部的秘密。
“你自己都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好奇呢。”
“可是我还没有想通,凶手到底是怎样给阿婆下毒的,明明昨晚我就和阿婆一墙之隔,为什么凶手可以避开我,轻而易举的就到了阿婆的身边去害她呢。”我很确定的一点是,我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这个问题就比如说是被人打昏,中毒或是一些人为因素使我陷入沉睡当中,而忽略了身处环境的变化。我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不适,意识也很清醒,这就更加奇怪了,我素来在外面休息的时候睡得都会很轻,如果真的有人昨夜进到了房里,我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感觉。
我检查过阿婆住的屋子里那扇窗子,搭得杂乱无章,别说是一个普通成年人了,就是我这身形的都未必过得去,基本可以排除是有人翻窗进来的了。
唯一可以从屋子外面通往阿婆身边的,还隔着里间和外间,如果有人潜入,势必要经过我身边才能到达阿婆身边。
所以......
阿婆到底是怎么被害死的......
“廉赫暗中调查过,月娥怀疑是她父亲杀害了阿婆,因为她和寒生的事情,被她父亲於泗发现了。寒生怀疑是槐伯,因为他曾经几次遇到阿婆和槐伯争执,言辞十分激烈。而我第一直觉,怀疑淮山。不过这第一直觉也是廉赫给我的反应,淮山独居,想要做些什么很方便,不过也有漏洞,那就是淮山住的地方距离寒生家最远,他如果要来寒生家,难免要路过槐伯和檀伯家,万一被人发现了,就百口莫辩了。”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呢?你擅长观察人的微反应,如果你去询问的话,自然可以得到比廉赫更多更准确的消息,可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呢?难道这些时候便已经让你养成了养尊处优的坏习惯?连去询问线索你都不想亲自去了?”
“不是,我是觉得......”我有意在试探他们之中有没有谁的心思更加缜密,探知的消息更加准确的,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在不是什么重大案件发生的时候,去锻炼一下他们,然后顺便确认这些愿意追随我们的人各自的本事,进行不同类别的培养,日后可以更高效的完成任务,是有好处的。
“你有没有想过,距离寒生家最近的是檀伯和阴姑家,而於泗和槐伯也是父子,加上月娥的话,她一家子似乎都和这一次阿婆被害的事情有关。这只是巧合吗?”
巧合......哪会有那么多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