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到正事。
我问钟离瑾,“你们最先进城,也见到廉赫了,可有察觉什么吗?”
“老实说,并没有什么特别发现,我们在城外发现了交战过的痕迹,入城后也听城里的孚国百姓说过,不久前孚国却与他国交战。只是,这城里的景象却不像是刚刚交战之后的,仍是一片祥和喜乐,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钟离瑾回忆着他们刚刚抵达时候的所见,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噢?”我看向萧珏,和钟离瑾他们说道,“我们在城外歇脚时,也听茶摊的小二说过,孚国国君的性子刁钻耿直,特别容易得罪人,不久前确实打过仗。”
看来我们的疑惑一样,都是不明白明明城外打过仗,怎么城里......
“我是听说啊,这孚国国君虽然不是什么有雄才伟略的明君,也没什么远大志向,说白了就是草包一个,特别窝囊,还看什么都看不惯。但是这孚国有几处矿坑,也是他们的主要经济支撑,孚国国君身边有几个能言善辩的近臣谋士,替他出谋划策,帮助他四处打点,向周围几个诸侯国示好,所以......通常惹了人家以后,人家找着借口出兵来讨伐,要么就是赔礼、道歉,要么就是再找比他更强大的诸侯国,进献礼物,然后让人家帮忙来平息叛乱。”毓儿说。
看样子他们虽然早到了一个多时辰,倒也没有歇着。
“我还听说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你们想不想知道?”毓儿故意卖了个关子。“我听说这城里啊,有个公子濡,他的父亲原是孚国国君身边的近臣,有特别大的权利。但是在多年前他父亲突然病了,就把一些事情交给他娶办,公子濡也没让人失望,是办得干净利索,特别让孚国国君满意。这孚国国君就对他说,反正你父亲已经年迈病重,不如就让他趁早回家养老,你来接替你父亲的事情,做我的近臣。可你们知道,这公子濡是如何回话的吗?”
“能被你这样称赞,想来定不会是一般人都会选的,他难道没有答应孚国国君吗?”我很惊讶,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毓儿一副早就知道你猜不到的样子,揭秘了答案。“这公子濡就对孚国国君说啊,我的父亲还在世,我怎么能做出取而代之的事情。若是父亲的官职给了旁人,自是国君的恩赐,可若是他在父亲病危之际,夺走了父亲的官职,那么他便是父亲身边的罪人,死后也不能与父亲葬在一处,因为愧对于父亲。”
“......”我是不太能理解这种孝道的,但是历史上好像真的有很多这样的故事流传下来,比如二十四孝里各种夸张的演绎,可能在我们这些接受过新式的教育的人看来,都......严重不符合事实情况。
“还有这样的事?”红玉问说,“可是,毕竟是国君要让他继任他父亲的事情,他这样回绝了国君,岂不是......要惹怒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