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胸闷气短,身体的变化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了。而且现在最要命的是,一天天迫近临产的日子,我是真的不想把孩子生在这种地方。
“睡不着?”
我只是翻了个身,萧珏就醒了。
“嗯。”我应了下。
“又难受了?”他坐了起来,“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知道他又以为我是抽筋了,拉他停下,“我是在想案子。”
“案子?”萧珏轻咦了一声,“目前的线索就这么多,我听廉赫说,钟离瑾已经让里翀去接那位糜家的四老爷了。这位糜家的四老爷也是听说糜家变故以后从外地匆忙赶回来的,明日应该就会到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我是在想,芜小姐先前和我说过的,她的那个梦。她说她父亲出事以后,她经常会做噩梦,梦见他父亲站在她床边,浑身都是水,还说,她去拉她父亲的时候,除了露出来的脑袋,衣服底下的身子是空荡荡的......”
“你都说了是噩梦。”萧珏安抚我的情绪,摸着我的头,想要我平静下来。
“只是一个噩梦吗,我怎么觉得......有些事情,似乎我们都遗漏了呢。”我当时并没有很在意芜小姐的这些话,只是觉得,她不过是看到她父亲惨死的样子,头被砍下来了,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噩梦。但是现在想想,莫非真的是一种启示......我虽不信鬼神之说,但是经手了这许多的案子以后,我倒是对亲缘之间的一种默契,有了些许改观,可能芜小姐对于她父亲的死真的察觉到了什么,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启示。
“......”萧珏在床上盘膝坐着,“那,芜小姐的话,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当然得看你能帮我证明些什么了。”我知道,萧珏肯定帮得了我,他接触过尸体,在那些尸体被烧毁之前,甚至是现在......只剩几具焦尸了,他也是一定有办法的。“会是......我们猜的那个样子吗?”
“那现在,得想办法找到那个东西。”萧珏说,“还差一颗头,找到那颗头,所有的真相就都还原了。”
“如果你是凶手,你会把那颗头藏在哪儿了?”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