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二竟然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失踪了......
顺理成章的,钊二变成了最值得怀疑的人。
他经常来给荣岑送饭,所以自然是最熟悉地牢情况的人。荣岑遇害之前,也是他来给荣岑送了吃食,确认了荣岑已醒的事实,之后是他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老戌,老戌来看过荣岑确定荣岑已醒,之后去告诉我。而钊二是在老戌之前离开,他大有可能先来到地牢,等到老戌离开之后,伺机动手。而他之所以会去告知老戌......似乎也可以理解成,他意欲嫁祸给老戌,必定是老戌是整个府里除了偃伯以外权力最大的人,嫁祸老戌,他也就能脱身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我们很快就将视线从老戌身上挪开了,继而就盯上了他......然后钊二失踪逃走了......
这样的假设,在眼下钊二失踪之后变得合情合理,似乎当晚的事情,就是按照这样一个方式在进行。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钊二,他真的是杀死荣岑的凶手吗?
“......他身上,新旧伤很多......太多了。”萧珏在给荣岑进行验尸的时候,先是将荣岑放到在地上,随后进行检验,可是在剥开荣岑衣物的时候却突然有了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他死前被关在地牢里,”钟离瑾提醒了他一句,“难免会长期不断的遭受虐打。”
萧珏对于钟离瑾的说法并无反驳,他也相信了钟离瑾所说的。
“尸体未僵硬,身上还有余温,证明死亡时间......”萧珏没有说下去,因为这一点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死因,就是因为利器刺进胸口,这是致命伤。铁链锁着的手脚处有新鲜的磨损痕迹,这应是死者在死亡的时候挣扎留下的,可是全身上下,除了这一处致命伤以外,没有纠缠撕扯的痕迹,可见......”
“可见凶手行凶一刀致命,荣岑手脚处留下的磨损,是因为他预感到凶手要杀他,所以他也就跪了下来,向凶手求饶,稍微挣扎了一下在手脚上留下了铁链磨损的痕迹,之后,凶手毫无犹豫,一刀致命......”我替他说出了这一次现场勘验的结果。
“没错。”萧珏站起身来,擦了手,“凶手闯进这里的目的很明显,而且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动手,手段狠辣直接,不是个寻常的人。”
“这有什么是不是寻常人的?”钟离瑾不明白,“既然是闯进来杀人的,那定是下了决心的,时间紧迫,若是耽误了一刻都有可能撞上再折回来的老戌。”
“因为下手太狠了,”我向他解释说,“结合门口的两个守卫,途中那件地牢里的死者,凶手一路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面对他要杀的荣岑,也没有片刻犹豫,手起刀落干净利索,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职业的杀手,那么他一定是个特别冷静理智的人。”
想到冷静和理智,我就不得不去仔细想想钊二了......
总觉得......
“你在想什么?”萧珏问。
“我在想那个失踪的钊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