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歪着头：“这世界要乱套了啊，现在的人心思太多了，蜀山上下虽然看似铁桶一块，其实早就暗地里分割成好几个派系，中土这么多年没什么长进，却占据着资源和灵气最丰富的地方，四方的人早就看不下去了，五叶和尚为什么来蜀山拜访了好几次了，还不是为了谈那些洞府的事情，昆布虽然没来，但是他和万毒门联手，就证明了他的想法，而东海蓬莱阁一直都是仙风道骨，虽然没有出现，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来。”

“更让人可气的是那个雅各布，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你和妖族魔族联合的事情，现在他正在四处宣扬，中土的洞天福地他大都拜访过了，每到一处就会掀起一阵争议，你的名声怕是要臭了。”

陆风看到愁眉苦脸的燕赤霞，淡淡的笑了，“师叔不用担心，这些俗世的看法对我来说没啥特殊的意义，哪怕是与世界为敌，我也无所谓。”

听到陆风的话，燕赤霞心头热血一阵激荡，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众口难调，语言有时候可以杀人的，人言可畏，有时候你还没有留意，就已经陷入了僵局之中，那些人虎视眈眈，一个个都长着人模狗样，却吃人不吐骨头。”

燕赤霞的话带着苦涩，他闷头喝酒的时候，陆风也拿起一坛子酒，豪饮了一口。

“这地方有点古怪，上次这里出现了个奇怪的东西，当时我回去汇报掌门人，你却消失不见了，从那以后，我时不时就会来这里，却发现，佛门在中土留下了不知道多少他们的痕迹，这地下，我竟然挖出了半截指骨，据说是第一代佛陀和妖族大战的时候，留下的半截指骨，当然也有可能是和魔族大战，虽然其中佛性已经渐渐消失，我每天晚上睡觉也可以听到无垠的梵音在耳边回荡，十分烦人。”

“师叔难道就没有想过，佛门大能留下这么多东西，沾染了佛光，难道不是用来镇压什么的？”

燕赤霞瞥了瞥嘴，“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开始我以为是那个东西，不过那个东西出现之后，不见了。”

他指的是魔帝传承。

“后来我在这里看到了许多浮动出来的白骨，分明是人族的尸骨，还有不少孩童的尸体，这座庙，当年有可能是佛门用来祭天的。”

佛门也会祭天？陆风有些诧异，他对各个世界的佛门了如指掌，却不曾想到，佛门也有祭天一说，难道佛门不是燃灯跪拜，敲着木鱼，祈求佛祖么？

“是没有这种修佛的，所以掌门人推断可能是第一代的佛门之中产生了分歧，佛门也有邪修啊，每个佛家弟子追求的力量是不同的，虽然殊途同归，但是走到那一条路之前，用的手段可不一定是一样的。”

燕赤霞说道，“蜀山志里面确实有个隐晦的记载，先秦之时，佛门高僧，以肉饲虎，以血喂鹰，最后那一头白虎成了坐骑，神鹰也成了佛门大鹏鸟，虽然只是普通的大鹏鸟，但是却足够传奇了。”

“只不过，后来蜀山志里面记载的东西有些血腥，所以那一册被我们封了起来，一般弟子都看不到。”

这一点陆风是知道的，蜀山志总共三十六册，只要是蜀山弟子就可以查看，哪怕是最外门的弟子也可以看这本书，这是蜀山弟子必须要耳熟能详的存在的，但是在蜀山之中，却只有三十五册，第三十六册从来没有见过，之前陆风还是个干杂活的外门小弟子的时候，就有人说过，第三十六册里面隐藏的东西，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蜀山大道追求的人剑合一，追求圣人之道，最后一册之中，往往隐藏的并不是圣人的道理，而是真正的杀戮，也就是真相。

之道真相的只有少数人，这并不奇怪，此时燕赤霞猛地提起，陆风也隐隐有个推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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