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冰迪(1 / 2)

悬命游戏 布偶猫谢菡 2725 字 2022-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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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这是……”一个穿着红黄白相间的旧式长袖校服的女生颤抖着发出声音,醒来不多久的时间,女生脸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扎着的头发也有些松散, 一缕长长的发丝被汗水粘在脸上,不知是炎热还是惶恐,女生张口半天,声音一直颤抖不稳, 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不是完成一局以后,可以回现实一周吗?”

“对啊!劳资刚通关第一局, 不是说放一个星期的假吗!”一个20岁左右的刺头青年暴躁的骂了几句, 他身上穿着和第一个说话的女生同样的红白黄校服,这种小学生款式的校服套在一个高大的成年人身上有点好笑,但刺头显然不觉得好笑, 这种长袖棉料的衣服让他燥热不堪。

“cao!”刺头越想越不爽,一把扯下身上的长袖外套, 露出里面短袖的“夏季校服”, 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一起醒来的6个人中,长发女孩和刺头显然是从同一局游戏一起晋级的, 两人穿着相同款式的制服, 只是上面的数字编号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件真正的小学生大号校服, 女生也热的不行, 看着将外套扯下的刺头, 心中升起犹豫羡慕,似乎也想要将外套脱下,又觉得不好意思。

另外的四个人中,有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的套装的短发少年,或者说少女,一时无法确定他(她)的性别,他(她)的头发不长,自醒来就一直一个人抱着双臂坐在原地,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与他(她)无关,只是微微颤抖的双臂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剩下的三个人中,一个是穿着普通短袖的大叔,年龄似乎40岁左右的样子,与其他人的不安不同,大叔脸上先是充满错愕,接着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还有两人都是约莫20岁出头的青年,一男一女。男子穿着浅色的衬衫,虽同样是长袖,他额头却一滴汗水也没有,自醒来后同样不知在思索什么。他的容貌出色,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好看,饶是在这样的异常环境下,长发女生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最后的年轻女子则是明显非常不安。她穿着色彩鲜艳的制服,有点像是拉拉队服装,见众人打量她的服饰,她更加不安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们会直接进行第二局游戏?”

“第二局游戏……”听到女子这样说,大叔倒是停止了沉思,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子一眼,又看了看并没有反驳的其他人,心中有了推断。

“喂,大叔,难道你不是第二局吗?”大叔的若有所思并没有逃过刺头的眼睛,他立刻敏锐的追问道。

大叔却是笑笑:“我当然是第二局,那么大家都是第二局了?”

坐在地上,抱着双臂,穿着蓝白制服的少年(女)仍然一言不发,其他玩家倒是没有沉默,纷纷承认了自己的情况:大家都是顺利通过第一局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其中长发女子和刺头是同一局的队友。

“喂,问你话呢!这是不是你第二局!”见有人始终不动,刺头不耐烦的问道。

坐在地上的少年(女)没有说话,仿佛自己只是一团阴影,刺头更加不耐,打算采取行动。

“也就是说,”大叔出言打断了刺头,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他身上,“在座的各位,都是顺利通过第一局后,原本应该回到现实世界休息一周,再进行第二局的玩家。但是似乎第一局刚结束,大家就直接来到了这里?”

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这样啊……”大叔思索道,“也就是说,大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到现实世界停一周,但该来参加第二局的玩家仍然是这一批玩家,应该是不会错的。”

“是这样又怎么样?”说话的是最先出声的长发女子,她有些疑虑的看着大叔:“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感觉你好像知道一些事情?”

大叔笑笑,也不回避:“我是两年前的一批玩家。”

此言一出,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连一直专心看着地面的蓝白服装少年(女)都忍不住抬头看着大叔。

“别这样看着我,大家都是普通的倒霉人。”

大叔继续笑笑,也不再隐瞒,打算说出一些他知道的事情,抹了一把汗:“不过这里真热啊,不如我们去旁边的林子里说怎么样?”

听闻此言,长发女生看了看茂密的树林,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犹豫。见其他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咬了咬嘴唇,看着坐在地上不动的少年(女),突然走过去蹲在他(她)身边,柔声道:“别在这里坐着啦,我们去林子里说吧。”

少年(女)闻言,也默默的站起,没有反对的意思。

长发女生心中稍定:有个比自己弱的人在,真的出什么事第一个也不会先是自己。一行人迁至树林。

……

“什么大叔,你们原来也是这样?玩完第一局休息一周,玩第二局休息两周,然后一直到第十局?”

大叔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他的过去:顺利玩到第四局后,因一场失败转动了惩罚转盘,重新回到第二局,这次却不幸失利,进入了长达两年的沉眠。

听大叔讲完后,刺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大叔你说你们原来玩完一局确实会回现实世界休息,和规则通知的一样,我们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大叔摇摇头:“我刚苏醒,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两年前确实是完全按照规则来的。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胜利者没有传回现实世界,一切好像也在正常进行,只能先玩完游戏了,也许这一局结束就会回去。”

“切!可恶。”在树林里凉快了许多,刺头也不再那么暴躁,知道大叔所言有理,开始思考关于这局游戏本身的事情。

“大叔,你说你已经玩到第四局了,那,后面的游戏也像现在这样吗?一直是这样的辩论游戏?”刺头上一局的队友长发女生也问道。

大叔点头:“是这样的,每局的游戏规则和地图不同,不过本质上来说,都是辩论游戏,不过……”大叔说到这里停了一停。

“不过什么?”长发女生好奇的问道。

“不过听说第五局,会产生非常大的变化。”大叔说到,“在第四局的时候,我有遇到过从上面回来的人,他说……”

大叔进入了回忆,一时竟没有再接下去。

“说什么啊?喂大叔,别吊人胃口,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别是你编的吧!”

被刺头拉回了现实大叔也不生气:“从第五局开始,规则会有所改变,不再仅仅是辩论游戏,而且……也很难再参考现实中游戏的规则了。”

“切就这样啊!”刺头无所谓的耸耸肩,“还以为有什么。”

大叔也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眼前又浮现起当初在第四局时的情景,那一局见到了一个从第六局回来的玩家,这个人碰巧是大叔在现实中认识的人,是附近一家饭店的经理,一个热心厚道的小伙子。

再次在第四局中见到他时,他虽然还是微笑着和大叔交谈,甚至告诉了他一些后面的局的东西,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一样的气质。最初大叔只是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并且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直到被对方手起刀落,翻牌拍刀的那一天,大叔才想起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像小时候在老家,跟着二叔去森林里打猎,被林子里的一只棕熊盯上的那种感觉。

大叔说完了他了解的一些情况,一时大家都暂时进入了自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