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连吐几口鲜血之后,才听幽深的丛林里传来石迁的得意笑声:“哇哈哈哈哈,我终于报仇啦,让你用暗器伤我!现在后悔了吧?哈哈!”
小六子头也不回,双腿一弹,箭矢般的跳上树梢,借助树枝的弹力,疾速逃掠。
高猛扑腾一声倒在地上,半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断刀发怔,他想不到小六子能毁掉自己的斩马刀,此刀虽然不是宝刀,却跟随自己几十年,早有了深厚感情,用着也极为顺手,若是再换新刀,定然不熟悉,功力也会打折扣。
“队长,你没事吧?”高俅的亲衞队成员不想追,也追不上,只好围在高猛身边献殷勤。
“唉!”高猛重重叹惜一声,并不回答,看着地上的十多具尸体碎块,像是在讽刺他的无能,杀死自己手下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旋风之刀。
小六子在山林里胡乱穿梭,看到一条小河就钻进水里,把身上的血污冲洗干净,方才踏波而行,并运功把身上的水烘干,披头散发的在河面上飞掠。
“该死的石迁,本少会让你后悔的!”小六子捂着胸口被石块砸到的地方,愤愤的骂道,忽然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太阳!这好像是石迁经常说的!不过,更像个幽怨娘们的口头禅!”
他只所以洗掉身上的血污,是怕血味被敌人闻到而追踪,走在河面上,是想观察石迁是否还在后面跟着。小六子的伤势不轻,倒也不算重,主要是石迁的力道太弱,并不能给他造成生命的威胁。
“我路上故意放慢脚程,等的就是中州的追兵!知道楚楚没事就好啦,呵呵!”小六子傻笑几声,加快了步伐,并从戒指里掏出一件新衣,披在赤|裸的身上。他凌空飞起,在空中换双鞋子,由于动作太大,触动了胸口的伤势,疼得他直咧嘴,差点从空中摔下来。
商家的临时营地里,宽大软铺上的囡囡睡得很香,呼吸均匀,只有静彤唉声叹气的走来走去。方才商家的总管跑来问过小六子的事情,可静彤也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姓也是从商紫烟的嘴裏听来的,所以只是用摇头回答了商家人的提问。
“都快三更了,他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出事了?明明是他追别人的,不可能打不过人家还要追的!唉,难道他还不知道我的容貌,还是从未在意过我的容貌?或许他只是随手救了我而已,并没有别的图谋,可他明明抱住我,还亲了我的耳珠……可并不讨厌呀!唉,怎么还不回来呢?”瓷碗里的蜡烛快燃完了,她挑了挑灯蕊,把火苗拨小些,想让帐蓬里一直亮着订,为他指引归来的方向。
这是孔雀王朝留下的风俗习惯,若是丈夫深夜未归,妻子燃灯守候,会得到天神的祝福,能让男人平安归来。
静彤端了一盆清水,照着自己的黑丑面孔,她叹息一声,把蓬乱的脏发放进盆里,久久不愿抬头,泡了好一会,她才透出水面呼吸,盆里的水很脏,而她的面孔却白得如玉脂,秀发乌黑,如瀑布般垂在胸前。
她仍然对着盆里的水当镜子,轻轻笑了笑,她发现自己还是很美,明亮漆黑的眸子,高高挺立的琼鼻,薄而鲜艳的唇瓣,还有细长而狐媚的面颊。
帐蓬里的炭火很旺,她并不觉得寒冷,又换了一盆水,尽量把自己洗的干静些。
先是擦了擦粉|嫩嫩的脖子,光滑细腻的脖颈没有一道皱纹,虽然生了孩子,但她还很年轻,肌肤水嫩有光泽,肌肤的弹性比少女时还要强,她褪去脏旧的衣裙,露出洁净的绸丝肚兜,狭长的肚兜对角,遮住了她的凄凄芳草。
双腿雪白而匀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肥美的香臀紧紧合闭着,勾勒出极美妙的引线,更引人注意的是她的柳腰,瘦得好似能看清骨头,仔细再看,却发现腰上的肉极为贴骨,摸着会有丰腴的肉感,却不会搁手。腰部的弧线和臀间的弧线完美的连成一个整体,让人浮想联翩,欲罢不能的盯到女人最神秘的部位。
她轻轻擦拭着香乳,由于育儿引起的雌性激素分泌,让她的胸脯比少女时代大了三分之一,此时又饱又涨,挺得如怒峰般,站直时,和地面保持绝对的平行。澡巾继续下移,平滑有小腹稍稍有些赘肉,只是站直时,不太明显,在以前她未曾在意过,今天却让她苦恼得叹息几声。
静彤并不知道,在她洗澡的开始,小六子就回来了,像树叶子一般,躲在帐蓬顶偷看。若是单让他进裏面看,或许他到没有这个兴趣,可是偷窥的心理,让他兴奋频频搓手,跨间也升起了帐蓬。
静彤把雪白的身体擦了一遍,看到地上的脏衣服,连连叹气,最后捡了那块绸丝肚兜,坐到软铺上。静彤还没有戴上肚兜,就见烛火突然灭了,她心裏一惊,抬头外看,正看到一道黑影钻进帐蓬。
“你……是谁?小六子吗?”妇人惊慌的问了一声,把身子躲在毯子里。
“呵呵,当然是我啦,不然还有谁敢进这裏!”帐蓬中的蜡烛是小六子运功扑灭的,他笑着,径直进到软铺边,看着紧张的妇人面孔,又道,“怎么拉?想我了吗?”
“呸!尽是胡说!妾身一个丑妇人值得公子如此戏言挑逗吗?”妇人羞羞的啐了一口,声音里却有着掩饰不去的喜悦,紧绷的身子也缓和下来。
小六子把熟睡的囡囡往上移移,对羞喜渗半的静彤说道:“丑妇人?我怎么看到一个脸若桃花的绝代美妇呢?呵呵,就算是丑妇,今晚本公子也要睡在这裏!”
“这……这本来就是你的帐蓬,你想睡哪不成呀!”妇人声音如蚊鸣,低低的道了一声,慌忙钻进被褥,春葱般的玉手紧紧攥住褥边,似是有些担忧。
小六子一挥衣袍,赤身裸体的钻进薰香的被褥,伸手就搂住静彤光滑的胴体,在她耳边笑道:“你的身子很冰耶,要我帮你暖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