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一袭白衣,骑着狮犬二花,缓行在荒凉的古道上,瑟瑟寒风中,身影显得异样的孤单苍凉,一人一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幽灵般飘过。
声音再轻,也有影子留下,毕竟她是人,并不是幽灵。
于是就有人能够拦住她,三十多个带兵器的壮汉,凶狠狠的围住楚楚。
“你就是楚楚?小六子的情人?”领头的壮汉色咪|咪的盯着楚楚胸前的那双高耸入云的玉峰,虽然隔着一层面纱,他还是能够看清楚楚的姣美面庞,清妍却不又不失艳丽,樱唇丰润,瑶鼻隆挺,眉色微蹙时,亦带着深深的妩媚。
“我是楚楚,不是小六子的情人,是他的夫人!”楚楚柔声轻语,不带一丝紧张,也不带一丝恐惧,就像和朋友聊天似的,言语客气中,却带着深深的冷漠,拒人以千里之外。
“嘎嘎,管你是小六子的什么人,只要和他有关系就好!抓住她就能引出小六子,兄弟们,动手,抓住她之后,会让大家享受一下她的美妙滋味!”领头的汉子淫笑着,挥舞着宝剑,抢先攻来。
“唉!我看上去真的很好欺负吗?”楚楚无奈的叹口气,双眸仍然紧闭,纤纤素手缓缓抬起,指着敌人扑来的方向,那白腻如玉的手指里,射出一道粉红的光。
领头的汉子早听说楚楚有些绝技,似有应对之法,在她未射出粉红丝线之前,就把宝剑挡在咽喉处。“叮”的一声,那汉子脸上顿时苍白如血色,因为他几乎没看到光线是怎么射到的,若不是早有防范,肯定和别的人一样,死在她的手中。
只是他的侥幸之心还没来及多想,就见红光绕过宝剑,再次缠上他的咽喉。
“噗!”脖子上的鲜血喷流如柱,把脑袋冲飞两三丈,重重摔在一块尖石上,乳白色的浆沫流得满地皆是,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至死仍不相信会有这么快的粉红丝线。
冲到半路的壮汉们突地停下,现场静得如同坟场,只听恐惧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响着。
楚楚幽幽一叹,对那些壮汉们说道:“唉,我就是太善良了!”
壮汉们满头爆汗,犹如洪水泛滥,流个不停。他们想不通,弹指之间,杀人以无形的人竟然说自己善良,这句话对他们的打击,比方才杀人的镜头还要强烈百倍。他们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她的背后有没有伸出小恶魔的翅膀。
楚楚闭着眼睛,没有理会前面敌人的心思,继续说道:“只要你们不伤害小六子,我是不会杀你们的,只是刚才你们说出那样无礼的话,已经伤害他了,所以,你们都得死!”
没想到,她温柔的说了半天,竟是说了一堆杀人的正当理由,汉子们已经把她当成真正的恶魔了,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楚楚冲来,嘴裏还喊着:“一起上,看她的手指快,还是我们的刀快?”
“其实,我的眼睛更快!”楚楚温柔的说着,她睁开了紧闭的双眸,漆黑的瞳仁里有两只粉红的蚕虫在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当她睁开眼睛时,两只粉蚕的幻影倏然射出。
“蓬!蓬!蓬!蓬!”被她看到的人,皮肤骤然变红发烫,一种强烈的欲|火蔓及全身,来不及宣泄,便纷纷炸开,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具粘着血液的骷髅骨,新鲜而完整,还能挥舞着兵器往前跑两步,才摔倒抽搐,像魔界的召唤骷髅术一样,血腥而诡异。
楚楚的眼睛一睁开,就要了十多条健壮的人命,那些扑在最前面的人变成骷髅倒下,绊倒了后面的人,血浆肉沫流的满地都上,被后来的那人粘在身上,一个个变得狰狞而恐怖,可是他们的心裏才是真真正正的感到了恐怖,这粉红的眼眸,比死神的镰刀还要犀利。
他们没看到过死神镰刀,却看到了死神妖瞳,这一刻,他们感到了死亡的逼近。
其中一个使刀的星级高手,全身布满浓厚的能量罩,哆哆嗦嗦指着楚楚,惊恐的问道:“你、你……用的什么妖术?是怎样杀死他们的?”
“很简单呀,我这就告诉你!”楚楚微笑着冲他睁开眸子,两只粉蚕的幻影射向星级高手的心脏,虽然他有能量护罩,可是,蚕虫幻影撞了两下,就轻易的冲破了他的护盾,射进他的身体。
肉体瞬间变得火烫,他惊叫一声,轰然炸开,变成一具还张着嘴巴的骷髅。
楚楚的温柔眼睛扫了一遍还能喘气的敌人,一阵血雾再度升起,须臾,三十多个壮汉变成三十多具骷髅,倒在血污的泥石古道上。
楚楚嗅了嗅空气中的浓烈血腥味,柳眉紧蹙,拍着狮犬二花的脑袋,让它快点离开这裏。
骑着狮犬大花的楚雷遥遥跟在后面,看到妹妹的血腥手段,也只是苦笑,他明白妹妹嘴中“善良”的意思,也明白有妹妹杀人的坚定理由――“你们可以欺负我,我不怪你们,但若是敢欺负小六子,我就杀光你们!当然啦,有的时候,欺负我就是欺负小六子!”
小城的茶馆里,楚楚一人占据一张大桌子,点了很多吃的,静静坐在角落品尝。二花被她骑了十多天,整整瘦了一圈,再加上没有足够的肉食,此时正无精打采的啃着肉包子。可是,包子皮总是那么厚,厚得一嘴咬不到馅。它不满的龇牙咧嘴,并不是对楚楚,而是对店老板。二花现在可没胆子冲楚楚发唠叨。
楚楚是不许二花吃人肉的,所以,她总是把带肉的食物分给狮犬,她自己只吃一些素食,每次点的食物,十之八九,全送进了二花的胃袋。
“这位姑娘,店里没有位置了,能不能让这几位客官和你搭个座?”店老板讪笑着,在离楚楚很远的位置点头哈腰的,他惧怕凶猛的狮犬。
楚楚闭目抬头,转向店老板的方向,又看看旁边的几个带兵器的“客官”,然后摇摇头,说道:“不能!”她说完之后,指着一个拿细剑的秀美青年,又补充道:“她可以,男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