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曼无力的睁开眼睛,这时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两个超级大灯泡,而且还是会出声的大灯光,方茗烟她熟悉,看到蓝发的王鲸时,她顿时惊愕的叫道:“阿灿,这……这家伙怎么跟来了?咱们不是把车钱赔给他了吗?”
吴灿忙解释道:“王鲸也是今天报道的新生,和我一个年级一个班,方茗烟又把我们分进一个宿舍了,嗯,刚把你送回来不久,所以,他也在这裏。”
“哦。”陆诗曼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也没有回答方茗烟的问题,只是她的手一直紧握着吴灿的手,十指相扣,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方茗烟似乎很不看好她和吴灿的关系,见她默认了,顿时焦急的喊道:“小曼姐,你们年龄相差这么大,怎么可能正常交往呢?再说了,你心中不是一直有喜欢的人吗?你不能因为吴灿和那人一样,同是上海人,你就胡乱喜欢吧?”
吴灿气得直瞪眼,正要反讽多管闲事的方茗烟几句,突见陆诗曼笑了,轻柔的说道:“小烟儿,我的事你这么上心啊,你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该考滤婚嫁的事情了,免得像我,这么老的大姑娘,好不容易找个喜欢的小男友,还要被人说闲话!”
方茗烟委屈的一噘嘴,哼哼道:“小曼姐是见色忘友,人家明明是关心你嘛,你却帮着外人来讽刺我,这小家伙还未成年啊,看外表顶多有十四岁,哪有苦苦追了你五年的吴不通优秀?”
吴灿最烦这种打着关心朋友旗号、乱加干扰别人选择的人,终于怒道:“你有完没完啊?你说我未成年?信不信我现在就强|奸……呃,我的意思是……啊,小曼姐,我错了,别捏脸啊,刚才说的是气话啦,看在王鲸的份上,我也不会强|奸朋友妻啊!”
陆诗曼捏着吴灿的脸蛋,郑重的说道:“小烟儿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你不能这么说她,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话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说了。”吴灿小时候似乎被妈妈折磨惯了,现在又被大龄女友折磨,仍觉得十分温馨亲昵,不知不觉中,被方茗烟惹出的怒气也消解了。
“哼,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呜呜……”方茗烟一顿足,一扭身,哭着跑出去了。
王鲸在后面急追:“喂喂,小烟儿,等等我啊,怎么哭了,人家也没有骂你什么啊?哎,要哭到我怀里来哭,干嘛跑出去?”
“你是猪头,你什么都不懂,你别跟着我,你很烦啊!”方茗烟一口哭腔的喊道。
开门、关门的声音传来,然后是渐渐远去的下楼梯声音,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倒像闹别扭的小两口。
许久之后,陆诗曼才叹道:“唉,小烟儿这人……我又把她弄哭了。”
吴灿浑不在意的笑道:“又?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把她弄哭?”
“她呀,虽然本性不坏,但就是太三八,老是把我的私密消息散布出去,以换取某些追求我的公子哥的‘信息费’,有时拿某人的信息费多了,还要把我介绍给人家,不过她倒是有些眼光,给我介绍的那些人……家世和人品倒也是上上之选……呃,阿灿,你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小烟儿是经过调查之后,才给我张罗这事的,并不是因为她贪财,也不是中意这些公子哥,因为每次我都把她骂得大哭。”陆诗曼解释的有点乱,心裏也有点发慌,因为她怕年少的吴灿误会什么。
“我懂你的意思。”吴灿给她安慰的微笑,然后又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仍然那么善良。不像我,已经变了,为了报仇,我似乎已经变成一个坏蛋了。”
陆诗曼的眼眸瞬间迷茫起来,突然问道:“阿灿,你是不是记得前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