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灿心中有成竹的笑道:“呵呵,我就知道大家会有此一问,其实我早想好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和阴符宗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不是故意弱自己的威风,大家心裏都明白,这是事实。所以,我们的仇恨可以先放一放,但是要留意阴符宗的偷袭,所以,我们要先开启本门的护山大阵,待我找到强大的同盟之后,再做决定。大家看如何?”
“好主意!掌门能放开个人私仇,为本门大局而考滤,实在令人敬佩。”大长老拍手叫好,其他四个长老也随声附议,紧跟着道,“只是开启干坤五行护山大阵以后,我们的弟子出入也不太方便,还会让修真界的其他门派笑话,宗主可有其它的办法?”
“嘿嘿,将来,没有人能笑话我们五行宗,也没人敢笑话我们五行宗。”吴灿说到这裏,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扫了殿下的百余名弟子一眼,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了,可以把我继位的消息和关闭山门的消息同时放出去,这样会让别人的笑话减少一半。”
这在后来是一句笑话,可是在现在,却没人笑得出。
正如吴灿所料,他接任五行宗宗主的消息被修真界当作笑谈,连关系较为友好的茅山派和甲御宗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把一人刚入门半年的新弟子推上了掌门之位。可事实就是事实,没有人能掩盖这种故意放出的事实,很快的,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以笑话的方式传播着这个消息。
五行宗的山门关闭了,关闭之后才能开启干坤五行阵护山大阵,在关闭的同一时间,五行宗的新宗主离开了五行宗,同时新宗主又向修真界公开了一条消息,那就是以己之力,屠尽阴符宗的弟子。
这个消息除了五行宗之外,修真界的人都收到了,而且比前些天的消息传播得更快。茅山派和甲御宗的弟子快晕倒了,都为吴灿捏把汗,觉得他把大话说绝了,把五行宗的面子丢光了。
只是,阴符宗的弟子却有一丝恐惧和阴霾,只有他们知道吴灿的厉害,知道吴灿那近乎不死之身的强悍和变态。以金丹之境界,竟把闲云道长打得至今昏迷不醒,这事传出去,估计也没几人相信。
吴灿听到这些反馈消息的时候却笑了,笑的很阴险,笑的很诡异。
他慢悠悠的飞向阴符宗,一路上和天空鸟蝶共戏,和山风落叶共舞,一点也看不出焦急和杀意,反倒像一个游山玩水的道童。
只有他明白自己心中的恨意有多深,也只有他自己明白怨气有重。
天无眼,天无道,颠之。
人无情,人无义,杀之。
当吴灿飞进阴符宗的山头时,遇到了第一个挡路者。并不是阴符宗的人,而是甲御宗的白玉娘,她满脸疼惜的说道:“孩子,别犯傻,跟我回去吧!”
吴灿摇头笑道:“呵呵,谢谢师伯关心,可我已没有回头路。”
“是你把自己的路封死了。可是,只要跟我回去,就能饶过这条绝路了。”白玉娘满怀希望的伸出了手,希望吴灿能知趣的握住。
可是吴灿却突然加速,从她面前消失,只有狂傲的笑意在风中飘荡:“我的后面是绝路,可我前面却是一条血腥的光明大道,杀光障碍物,便是顺畅的天路。”
“唉,这孩子……”白玉娘满脸惋惜,似乎已看到吴灿横死当场的情景。
闻讯前来观战的人不止白玉娘一个,这平静数年的修真界刚起波澜,就有人耐不住寂寞了,纷纷跑来看热闹。
吴灿飞到阴符宗主峰的山脚下,高声大喝:“阴符宗的垃圾们,快快出来送死,还有那个壬甲,快点给我爬出来。杀我一个女人,我要杀你满门。”
此言一出,外围看热闹的修真者差点从天空摔下,这才弄清吴灿单挑整个阴符宗的原因。杀妻之恨啊,难怪这小男孩这么认真,一些女修士纷纷为吴灿的深情而感动,一扫往日来对他的负面评价,反而在心中赞赏起吴灿来。
吴灿的声音震得山中仙鸟惊恐逃蹿,山峦碎石滚滚而下,霎时间,从主峰飞下四名弟子,以不屑的目光飞向吴灿,怒声斥道:“无知的狂妄小子,你是来找死吗!”
看到这四人出面,围观之人暗暗心惊,因为这四人是阴符宗的护山四使,平时专门应付捣乱的人,偶尔出动两位,已是极给捣乱者面子,如今吴灿一露出就派出四位护山使,怎么不让大家吃惊,同时众人也怀疑,难道吴灿有什么隐藏的奇异本领?
“嘿嘿,死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吴灿阴恻恻的笑了一声,飞身便打,拳头已瞄准一个护山使者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