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这条命,屠光你们阴符宗,缺胳膊掉腿也无所谓。”吴灿心中想起陆诗曼惨死的情景,嘴中发出愤怒的吼声,那拳头上同时冒出一股漆黑的光芒,像利剑一般,刺中本命玉符的中心点。
“砰!”
玉符爆裂,吴灿也被这巨大的能量震得后退,后面的飞剑刚好追来,再次刺中吴灿的各大要害。就算有刀枪不入的强悍身体,但疼痛的本能却没有消失,汗水瞬间从吴灿的毛孔里涌出,带着殷红的鲜血,像雨点一般坠落入泥。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吴灿忍着巨痛,喊出了这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豪言壮语。
飞剑的巨大的冲击力把吴灿撞向面前的护山使,他趁势挥舞着拳头,把这个只剩半条命的家伙干掉了。
天空的飞剑又少了一把。
剩下的两名护山使冒着冷汗,不敢靠近吴灿半步。
剽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而吴灿却有足够的理由剽悍――杀我的女人,我要灭你满门!
吴灿冷冷盯着远处的两名敌人,半天没有动,其实他在暗中运转功法,恢复着能量,虽然紫府中的五个水晶球运转飞快,但也无法支持他的极大消耗,身体自成一个小宇宙,远远比不上和天地一体啊。吴灿这个时候才想通这句话的真正涵义。
此时,四周静得能够听到云朵移动的声音。没人知道吴灿下一步想干什么,但大家的心裏,已把打不死的形象加附在吴灿身上。
“他这副身体是怎么来的?难道是甲御宗的宗主给他煅造的身体?”很多围观的人这么猜测着,悄悄把目光移向同样看围观的甲御宗方向,而宗主白玉娘似乎看懂了他们的目光,摇头叹道,“我自己的身体都不及吴灿的二分之一,怎么可能炼制出这样的变态?”
意思很明显,甲御宗的宗主否认了。
吴灿生怕敌人看出自己在恢复能量,他嘴角一咧,轻轻朝前迈了一步。
仅剩的两名护山使尖叫一声,蹭的一声就飞远了,同时祭出准备好多时的求救玉符,把信号发上了天空。
护山使发出求救信号,这对阴符宗来说,简直是强大的侮辱。几千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了,想不到却被五行宗的一个小小的金丹期弟子逼出。
一时间,从阴符宗主峰飞下上百道愤怒的剑光,上百名高手羞怒难当的飞下主峰,准备群殴吴灿。
吴灿心中暗乐,心想你们来的越多越好,这样杀人会杀的更方便。这样想着,他慢慢落到了地面上,更加专心的恢复着能量。只要有足够的能量,他就能更快的杀戮敌人。自保?吴灿还没有想过,就算死掉,大不了去鬼界找陆诗曼去。
历史早已证明过,不怕死的人是最可怕的,特别是这种满腔怨气的家伙。
“哇,这回有好戏看了,阴符宗的精锐倾巢而出啊!”有心思不良的修真者发出古怪的叫好声,似乎为将要发生的杀戮而赞美。
“唉,果然应了天象,魔云一出,世间便血流成河。不看了,不看了,看多了,会影响我们神算宗的敏锐悟性。”一个满头银发,相貌清善的老者一边晃着签筒,一边摇头叹气,他后面跟着两个小道童,同样苦着一张脸,跟着老头飞去。
谈话之间,阴符宗的精锐弟子已飞到吴灿附近,把他团团围在正中心。
这次带队的人名为闲雾道长,是阴符宗掌门的师弟,修为极高,已至大乘之境,若非杀心太重,早已羽化升仙了。被吴灿杀掉的两名护山使正是他的爱徒,此时心中的愤怒已无可忍受,刚一露出就暴喝道:“五行宗的恶徒,胆敢在阴符宗的山头伤我阴符宗的弟子,罪无可赦,贫道现在就替天行道,把你净化掉,以除世间之邪风!”
吴灿昂起脑袋,水屑的冷哼道:“要打就打,哪来的这些废话,你早就知道的,我并不是非要杀某一个阴符宗弟子,而是要把你们阴符宗除名,懂了不?”
“哈哈哈哈!”闲雾道长怒极反笑,指着嚣张至极的吴灿喝道,“就凭你一个人?要灭掉矗立数千年的修真大派?简直太可笑了,贫道见过很多狂妄的,但从没见过你这么狂妄的!”
吴灿还没回答,突听远方的云层间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狂笑声:“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灭掉阴符宗的好事,怎么能少得掉我王鲸!”
在场的人惊愕连连,在心中古怪的嘀咕道:“一个吴灿就这么变态了,如今又来一个狂人,莫非上天真让阴符宗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