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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这军营里的角鸣声就响起来了,齐居本还在做梦,骤然听见这响声,吓得不轻,连连咳嗽起来。、
一睁开眼睛,杜袭却仿佛是兔子附身一般,微微弓腰便从床上弹了起来,五个呼吸间,便已经将衣服都穿戴整齐,然后掀帐出去了。
齐居都看呆了,他在宫中的时候,便是任何一个宫女行事,都得稳重自持,不可出现急躁之象,何况是帝王嫔妃,更是行为举止缓慢和庄重。何曾看见过这么迅捷的速度,行动如同鬼魅一般。
还没等齐居回过神来,又听见帐外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如同击鼓之声,然后便是身子一轻,自己被娇小的杜袭从床上拎了起来,“穿战衣,快!”
齐居还在环顾寻找自己的战衣,可是身子一个踉跄,便已经战衣加身,被杜袭牵着出了营帐。
那老鹰捉小鸡的模样被一路弄到校场的时候,众将士都已经到了,第二次鸣金已经吹完。
杜忠站于训将台上,脸色铁青,“杜袭、句齐,为何来迟!”
齐居见杜忠这般盛怒,本来都黑的脸上更是添了两分凶神恶煞,本来还想仗着身份呵斥几句,却也被惊得一时忘记了如何开口。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从来都没有见过谁这般吓人。从前在宫里的时候,人人都说齐王严厉,可是在他的面前,却也只是一个疼爱儿子的慈父而已。
杜袭不比齐居是新来的,见父亲发怒,而齐居又愣着不知所措,自然立刻跪下请罪,“父亲息怒,是女儿的错,还请父亲责罚。阿居哥哥他初入军营,对军中的事务还不熟悉,还请父亲不要责怪。”
杜忠看了一眼齐居,心里有些叹息,若是罚,他对这个燕妃的儿子,心里比对自己的女儿还多了一份情绪,可若是不罚,面对众军,却是难以交代。
这时,他的爱将赵旉站了出来,给齐居求情。
齐居来了军营,为了对外有个说辞,也没有说齐居的真实身份,反倒换了个名字,换了个身份,说是外头一个远房亲戚,因为家中的其余之人战乱之时都死绝了,这才来到军营投奔来了,自愿做个小卒。
军中的将士们都信以为真,大家都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货,自然知道战争有多残酷,对于在战场上的其他将士们,不论认识与否,都认作自己的弟兄。对于自己弟兄的后,自然也要多几分照顾。于是对这个新入营的小伙子多了几分怜惜之情,尤其是看到这个小伙子羸弱的身躯,更是忍不住想要多加照顾。
“元帅,这孩子昨日才刚入军营,若有什么不对,还请将军宽限几日,容属下等人好好教导他这军营里的规矩,毕竟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将军觉得他错了,也少罚些吧,这一来孩子身子骨还弱,二来,到底是弟兄们的后,便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尚且给点恩典吧。”
此话一落,众将士能说得上话的,也都纷纷附议。
杜忠沉吟半分,拍板做了决断,“操练迟缓,便是怠延军机的罪名,既然众将士求情,本帅也不能不给面子,姑且将惩罚降上一等,罚你操练之后,围着校场跑上十圈,再扎马步一个时辰,小惩大诫。若入后再犯,再无情面可言。”
齐居虽然心里不服,却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小声地应了。
本以为事情已经过了,没想到杜忠转头就对着杜袭发难了,语气冰冷,完全和之前在宫中疼爱女儿的模样判若两人,“杜袭,阿居若是新到的,可你在军营中早已不是第一日,可是离开军营了一段日子便忘记了军营的规矩了?”
杜袭没有辩解,只是磕了一个头,乖乖地认错了,“是女儿懈怠了,请父亲责罚。”
齐居站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他心里明白,他迟到这事儿根本和她没有关系,这就乖乖认错了?若是放在宫中,没有一个人不求情的,便是真的错了,也总得辩解两句,好让主子的责罚轻些再轻些。还从来没有见过主动揽罪要求惩罚的。
齐居忽然觉得,这个军营,和他认知里的一切模样都不一样的。
他好像有点困惑了。
最终杜忠拍板定了对杜袭的惩罚,“监督不力,行为懈怠,三日之内,校场百圈,砍柴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