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袭捏紧了手中的弓箭,一手指着军师的方向道,“按照军营里的规矩一半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离开军营的。就算离开军营,都是要各人带了自己的身份印牌和口令,或者将军令、元帅令等物件才能出去的,咱们出来的时候是钻了空子出来的。可是你看看他?他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掏,看了个脸就出来了。这事儿肯定有蹊跷。”
齐居朝天翻了个白眼,好吧,你说有蹊跷就有蹊跷。
“还有啊,谁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是多带点人手出来,要么就是带两个亲兵就算完了。他这叫了一小拨人出来,难道不奇怪吗?”
奇怪吗?齐居不觉得。
但杜袭没给他反驳的机会和理由,直接给了他一个结论,“所以,他出来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看你是智子疑邻,草木皆兵才对。”
杜袭见他不信,冷哼一声,“你等着瞧吧,我肯定把他的小辫子抓出来。”
这个军师来军营,就是为了挑拨离间她和她爹的关系。所以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齐居有些无奈得笑了笑,“那你跟了一路了,可看出什么蹊跷了没?这转眼马上就要进村子里去了。”
杜袭呵呵一笑,“别着急,既然他要进村子,咱们也跟着进,现在看不出来没关系,等他们真的动手要干什么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
说着,她拽了拽齐居的袖子,“走走走,他进去了,咱们上树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得不说,杜袭这个人,脑子不见德有多灵光的,倒是行动力不错,虽然屁股伤着了,心里有事儿,爬起树来却丝毫都不马虎,三下五除二就上去了。
齐居自小是在宫里长大的,这爬树是极其不雅的事情,所以他小时候就没爬过树,这时候看着起码长了百余年的参天大树,有些力不从心。
还没等他纠结出个接过来,杜袭一把就把他拽上了树。
登高望远,这真是一句实话,这凭借着树的高度,他倒是轻易看到了军师一行人,进了村子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各自去了一些人家的屋子里去了。
杜袭更疑惑了,“这是要干什么?”
齐居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正午了,这时候是冬天,到了正午才是晒得暖洋洋的时候。齐居看杜袭老半天也没看到个结果出来的,就索性往树干上半倚半靠躺了下来,顺道想起军营那些士兵们若是正午的时候轮休时候的样子,心道,此时,就差一根狗尾巴草之类的叼在嘴里,那可就有纨绔子弟的样子了。
他想着觉得好笑,又想起了许多事情,这走了两个多时辰的疲累也就上来了,打了个哈欠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杜袭还正襟危坐地坐在树上观察着来回士兵的动向。
他忽然有些感慨,“我发觉,其实若是你的韧性用在了对的地方,其实也是厉害的料子,几个时辰一动不动。天生侦查哨兵的料子啊!”
虽然他进军营的时候不算很长的,但赵旉还是对他讲了该讲的事情,比如,在军中虽然大家都是打仗的,但兵种还是有些许不同,从官职上来说,有元帅、各名号的将军、各名号的军师、行军司马、行军主簿之类的,从士兵的角度来说,有押送粮草、药材的解兵,有负责做饭、份例的后勤兵,有跟在军医官身边的医兵,有戍守军营的戍兵,有负责刺探军情的探兵、哨兵之类的。(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