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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富祥醉醺醺的躺在炕上,听到玉芬这话,摇摇头,迷茫的问道,“没瞧见啊,钮家的小子,怎么了?来咱们家了?”
“是呢,”玉芬想着还是要把这个事儿——就是金秀告诉自己的事儿,这个时候先给富祥透个底才好,“钮家大爷和咱们家的大妞,如今可好着呢。”
“是吗?好着呢?”富祥迷迷糊糊的,“都是街坊邻居,自然是该好着呢!何况她们两个,年岁也相近,都还读书,好着呢,才好呢!”
玉芬笑道:“可不是这个意思!爷,她们两个,似乎有着那个事儿!您没瞧出来?咱们家,钮家大爷可来了好多次了!”
富祥迷迷糊糊的,支吾了几句就鼾声大作,宛如雷鸣,玉芬这就无奈了,“我正经儿还没说呢,爷你倒是睡去了。”
富祥睡了好一会,还是桂大奶奶进来骂醒了自己弟弟,“这正月初一就喝醉!今个一年岂不是都要醉到年底了!”
一家子吃了饭,二妞还有些难过,因为她穿了好衣裳,等着芳哥哥来,她就可以给芳哥哥拜年,没想到这么一日下来了,纳兰信芳半个影子也不见,这会子撅着嘴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敢如何,桂大奶奶眼睛一瞪,二妞顿时就老老实实的了,富祥睡了会,这会子精神尚好,于是也开始管闲事了,“姐姐,我说,那位姑姑,似乎以前不常出来,怎么今个出来了?似乎年前也来过。”
“她不用伺候主子了,自然有空,”桂大奶奶不耐烦的说道,“说起来你也是倒霉,那一日偏生就跑到了翊坤宫了,偏生你这双眼珠子,竟然就看不出来是来过咱们家的!”
这可是太冤枉富祥了,容姑姑一是不常来,二是每次来都是遮得严严实实的,就算是看见了也不知道是谁,富祥就知道自家姐姐有这么一位好友,是在哪里当差姓甚名谁一概不知,而且他成日在外面当差,鲜少回家,所以那一日,也真的是富祥倒霉,竟然就碰到了容姑姑。
金秀听到这个对话,也很是无奈,没想到兜兜转转,还真的就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可以说,富祥的倒霉,就是从这一刻发生的,包括后面的被赶出宫,又倒霉的被当成替死鬼派到了丰台大营去,当然是这位容姑姑惹出来的,合家人大概都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金秀倒是有别的看法,她虽然没有直击现场,可大概也把内务府那些当权者的心思揣摩的八九不离十,“依我看这事儿,就不是阿玛倒霉遇到了这个事儿,只是那一日恰逢其会罢了。”
“那你说说看,什么叫做恰逢其会!”桂大奶奶冷笑连连。
“这事儿,阿玛压根就没做错,巡逻到南氏的宫殿前头,南氏之死,也和他无关,若不是南氏身染重病,没有医治,再怎么样也怪不到阿玛这位侍卫身上呀,只是上头的大人们为了推卸责任,和万岁爷表明南氏之死和内务府毫无关系,故此把咱们阿玛和那几个太监拉出来顶缸罢了,说起来,倒不是阿玛倒霉,是他们心思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