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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王连一左一右,宛如门神一般,守卫在金秀的身后,金秀一人独坐上首,面北朝南,也不知道侯艳年是怎么操持的,竟然还找了一个水墨山水画的紫檀木白纱屏风出来,放在了金秀的身后,金秀身前略微侧一些的位置,也放了一张椅子,其余的人都垂着手在地下候着,金秀知道这个位置是侯艳年留给他自己个的,“佩德兄!你我至交,你请坐下就是,外头的这些朋友,我一概不认识,多少还要劳烦您来介绍介绍了。”
金秀话里头的意思,就是还要侯艳年来主持这一次的事儿,之前虽然是侯艳年跑前跑后,可到底没有名分,今个这话金秀等于就是昭告所有人,征缅引的事儿,这位纳兰大人就是最相信侯艳年。
侯艳年深深作揖,“大人,请容许我给您介绍,在座的这些都是为了缅甸的事儿来的,都是为了想着为朝廷效忠的。”
他一一介绍下去,商人们一一打千请安问好,金秀不以为意,只是端起盖碗喝茶,等到侯艳年将在座略微有些脸面的商人们介绍完了,金秀还没喝完,只是喝了几口,如此慢条斯理不以为意,倒是让商人们有些摸不著头脑。
侯艳年介绍完了,又朝着金秀弯腰,“都是为国出力的,何必都站着,都请坐下吧,”金秀微微一笑,将盖碗放在了边上,侯艳年又拿了一本册子上来,献给金秀,“这是大家伙的一点孝敬。”
金秀接了过去,略微翻了翻,笑道,“何必拿这些东西来?我跟着十二爷,他有的东西,我自然也有,何须这些孝敬,”她还给了侯艳年,“大家伙赚钱不容易,都是这么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累积起来的,赚钱不容易,何必在我里头砸钱,我不要银子。”
商人们听到这话,更是忧心起来,有些时候这些当官的说不要钱,反而是坏事,说明他胃口极大,这些银子看不上眼;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要的东西不是银子。
而是大家伙的身家性命。
“钦差大人仁厚”,侯艳年是知道双方的心思的,又知道商人们的担心,又知道金秀的确不以这些银钱为看重的东西,“一心为国,不愿意这些东西纳入私人,小人斗胆,这些东西银钱等物,都折为粮草,都是吾等报销给征缅大军,您看如何?”
金秀赞许的点点头,“大善,”她朝着众人拱手示意,“我代替中堂大人谢过各位!”
众人忙说不敢,又纷纷打千回礼,海兰察无声的冷哼一声,这个纳兰小子,可真是会扯虎皮做大旗!这会子竟然敢代替傅恒大人说这些话。
宫铭仗着见过十二阿哥,又算是和侯艳年交情比较厚,壮着胆子开口了,“钦差大人,敢问前线大营,粮草难道是短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