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查到就罢了,”金秀无所谓,“反正我这身上离奇的事儿也不算少了,不差这么一件。”
“还有件事儿,要告诉姑娘,内务府今个早上预备下了安排给姑娘的妆奁等物,听说东西都不算上好,奴才请姑娘的意思,是不是要内务府再好生选好的来?”
“不必了,”金秀还是无所谓,“内务府怎么当差他们有他们的规矩,好或者是不好,他们总是能找出理由来的,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儿,让人觉得我元家,亦或者是十二爷要闹事儿。”
规矩就是规矩,内务府办事有自己的规矩,若是他们置办了不太好的妆奁,敢做这个事儿,那么必然也是有规章制度可循的,摆到明面上来,也绝对找不出什么错处来,那么又何必因为这样的小事儿,要富察家的人出面呢?傅恒当着内务府大臣,当然是他该管的事儿,但这样的小事儿,何必烦恼?元家之前,大概还差这么一些银子用,所以妆奁什么的,还是需要的。
秀女入选皇家,若是被赐给宗室王爵,一应嫁娶的东西,包括原本秀女要带出门的嫁妆妆奁头面等东西,都是皇家御赐的,这也是为了解决秀女家里头准备嫁妆的困难,毕竟八旗人家不是人人家里头都有钱的,所以潜规则就是这些内务府准备的东西,也可以留一部分给娘家贴补家用,包括举办酒席宴请亲朋好友什么的,也是一点体面,不至于说让娘家人因为要预备着送亲和庆祝而把家底给赔了。
若是换做是以前,这妆奁是否丰富,还是让金秀要挂心的,可如今,对不起,金秀是缺钱的人吗?一是她并不是对着银钱十分看重的人,二来玉芬昨夜和自己谈话的意思也说的清楚,家里头该是怎么过就是怎么过,不至于说要赚下多少银子过日子的,金秀的意思很明确,她实际上也是这么觉得也是一直这么做的,对于一个家族或者一个个人来说,差事才是最要紧的,银子什么的,只能是保一时,不能保一世。
而且金秀也不希望富察家的这条暗线,因为这样的小事儿,而冒出来,让外头人知道,富察家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俗话说得好,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这样的关系,不该用在这些什么嫁妆上。“横竖如今我也不缺什么银子使,父亲马上就要回来,凭着军功,估摸着有个好差事儿,这些妆奁什么的,无关紧要,何必劳动三爷?马头大叔也不必辛苦了。”
金秀这么说,马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到底还是送了一个盒子来,“这是三爷亲自选的好东西,说让奴才务必亲自送过来。”
这个盒子可就是小盒子了,不再是之前装几百两银子的大盒子,“怎么又拿东西来了?”金秀笑道,“何必这么客气?”她打来一看,里头放着一根金质凤头流苏簪子,那簪子形式古朴,也似乎并不是什么时兴的款式,通身光板,只是凤头雕刻的颇为精细,用紫碧玺当凤眼,嘴上叼着一串长长的米粒大小的珍珠做的流苏,样子不算是很好看,而且也不算是什么时兴的,“这是哪里来的?”金秀拿了起来,仔细一看,“倒是有些年岁了。”
“这是富察家的老东西,虽然不值得什么钱,但我们三爷还是要拿这个来谢您,也知道是礼数轻了些。”
“既然是老东西,我拿了有些不合适吧?”
“无妨的,三爷做主,就能送出来。”
“如此就罢了,”金秀拿了起来,就插在了自己的两把刀上,仔细的看了看镜子里头,满意的点点头,“是好东西,谢过你们三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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