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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充满了许多的无奈,很多时候,你越不想去触碰的事情,总是会不断的出现自己的面前;很多时候,你越不想呆着的地方,总是一直像是大树生了根似得,永远留在这个你讨厌的地方。或许很多年后,永基会怀念自己现在的这个时候,和这个地方,但现在永基想的,就只是逃离紫禁城,他潜意识里,不仅仅是想着逃离紫禁城,实际上或许他并没有发觉,自己不仅仅是讨厌紫禁城,更是讨厌自己的父亲,厌弃自己母亲,乃至于将母亲逼死的永盛皇帝。
“有差事儿?”永基笑道,“我一个人可是办不好!除非你再换了男装,陪着我去办才成。”
“刚开始接的,只怕还都是一些简单的,比如祭陵、巡视、迎接等等,这些事儿就是繁琐些,实际上不难,”金秀捂嘴窃笑,“爷在缅甸,把伤兵营都料理的妥当,其余的事儿,也是手到擒来,何须还要我再帮衬?”
“也是,你这位女中诸葛,寻常琐事自然不必劳烦你,”永基笑道,“若是有疑难的事儿,再回来问你也就是了。”
“我这虽然懂一些经济之道,可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我虽然不以出身为耻,但清楚明白,我对着规矩,还有宫里头,甚至是外头的差事儿,知之甚少,爷只怕也是知道的不多吧?咱们两个多商量商量倒是对的,但只问我,决计不成,缅甸的事儿能办好,一来是咱们广结善缘,阿桂且不论,阿里衮和明瑞咱们都交好,后头又是折服了孙士毅,有这些人的帮衬,傅中堂才愿意相信咱们;”
金秀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二来呢,也是很大的一个因素,那就是缅甸乃是化外之地。”
永基有些疑惑,“缅甸的确是蛮夷之地,可和咱们的成功,有什么干系?这我却是不懂了。”
“化外之地,那么意味着就没有规矩,没有体系,也没有章法,只要是能够对着征缅大局有好处,就可以办,傅中堂就愿意听,也愿意让咱们去办,您想想,若是在大玄境内,征缅引的银子是这么好收吗?缅甸的东西是这么好卖吗?这都不是简单的事儿,趁着缅甸孟驳覆灭的时候,这一切都成了可能,可若是在国内平叛,这些只怕是都用不上了。为何?在国内,不可如此掠杀百姓,亦不可将士绅的田产山林等收功。这个大前提在这,征缅引就办不了,办不好征缅引就没有银子平叛,缅甸的事儿,就不能成!”
“故此这才一时之策,却不能长久之计,亦不可是套用在其他之处?”
永基明白了,金秀点点头,“没有规矩的地方,办起事情来最为快捷迅速,可如今到了国内,我的计谋只怕是使不上多少劲儿了,国朝最讲究规矩制度,而这大内宫廷之中,更是法度森严,步步都要谨小慎微,那时候我还可以狐假虎威,仗着中堂大人的威势,征缅引上的事儿,信口开河,随便许诺,反正事成之后他们也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儿,可如今,就都不成了。”
永基叹气道,“如此看来,规矩多不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