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金秀笑道,“你是担心有人不满意吗?或者是他想要的东西,征缅商会给不了?”
“信秀兄北上,日后缅甸这里谁来料理,一切都是说不准的,别的且不说,滇西安抚使已经来要过好些东西了,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可这样时常名正言顺的来要,到底也不是什么事儿。”
征缅商会的存在,是为了更好的统筹征缅引发卖所得的物资和银钱,并不是说征缅商会自己有什么银钱的,征缅商会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转运使的职能,这些物资银钱,都是朝廷的东西。理论上说都是用作前线之用的,不是金秀过度推崇商人,而现在的状态来说,商人们更能提高转运的效率和物资的利用率。
“那如果征缅商会无法周全所有人,那么就放弃掉那个最不重要的人。”
“那些人是不最重要的?”
“朝廷、土司、商人,是重要的,其余的人是不重要的,”金秀圆滑的说道,“特别是官员,官员是会调动升迁的,官员的意思,并不是朝廷的意思,朝廷只需要缅甸安定,不要惹事。”
侯艳年似乎有些领悟金秀的意思,朝廷和官员,并不是划上句号的,官员们都有自己的企图,但自己的企图并不能代表征缅商会的意思,征缅商会只要能够给朝廷提供关税和赋税,源源不绝就可以了。
从某种层度来说,那么征缅商会可以不听官员的号令了吗?
想到了如此大逆不道的内容,侯艳年心里头怦怦直跳,但他似乎明白了金秀的意思,“如果你知道了别人想要什么,而别人想要的东西,你可以提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就可以去操控别人。征缅商会是佩德兄好好施展手段的绝妙舞台,这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住了,我一旦返京,太平无事的话,就要过在在阿哥府里头的日子,南边的消息,我顾不上,就算是知道商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来告诉你,来往书信这么一送,只怕是小半年都过去了。一切都要你自己个拿主意,而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儿,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有些事儿,你和官儿斗法,又有什么干系呢?”
显然侯艳年是把金秀北上之前的忠告都听进去了,煽动土司反叛,搅动缅甸局势,让阿桂灰头土脸,不再想要为难征缅商会。金秀在永基和福康安问起的时候,当然要矢口否认,自己绝对不会是在其中做什么手脚,她的确是没有,只是她早就安排和吩咐好了,侯艳年这么做,她并不奇怪,商人们都是想要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在国内可能还很是收敛,在缅甸,可就不见得了。
其实阿桂没有错,只是他选了一个庞然大物作为对手,而且这个庞然大物,还有一个聪明的脑袋,算是有勇有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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