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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个还叫上阿哥陪了?”金秀奇道,在钦安殿拜祭列祖列宗,和亲王是的确要出席的,但要阿哥们陪着赐宴,这还是第一趟,“素日里头可没有这样的事儿吧?”
“是没有,今个万岁爷高兴,不仅是留了和亲王,还有其余的几位王爷一起用膳,中午要淑芳斋开宴,预备了戏班子的供奉去唱戏,估摸着总是要到了下午两三点的时辰,再安排着乾清宫赐宴罢。”
乾清宫赐宴就和金秀永基等没什么关系了,而且和住在宫外的宗室亲眷们也没什么干系,算是家宴,皇帝会奉着皇太后到了乾清宫,皇贵妃自然要在,六宫嫔妃也在,可阿哥们却是不会出席,金秀这些福晋也不会出席,倒是单纯只是为了皇帝陪着皇太后乐呵乐呵一顿似的,“晚上爷不必去,和亲王他们也不必去,所以估摸着这才是提前陪着和亲王吃一顿吧?”
这倒是还有些可能,毕竟晚上永基他们不必赴宴,但乾清宫赐宴之后,还是有事儿要忙的,金秀点点头,“爷不回来,又是咱们自己几个人吃了。”
这倒是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今日都除夕了,自然也不必要抄写什么经书,皇贵妃没空搭理自己,要忙着六宫的事儿,金秀舒舒服服的吃了顿午饭,又打了个一个盹,到了晚间,起身收拾衣裳,预备着要换衣裳再出门去,虽然不必赴宴,但晚些还要在淑芳斋应承,今日乃是除夕,晚上是要守岁的。
可偏生这会倒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金秀正在漱口,预备着洗脸上妆,小巧捧了一个鎏银铜盆进来,却不曾想外头扑进来了一个人,直愣愣的就朝着装满热水的铜盆扑来,小巧忙转身,让人避开了那个铜盆,“小心些!”小巧呵斥道,“毛毛糙糙的!”等她瞧清楚了来人,又忙添了一个尊称,“您小心了,这可是滚烫的热水!”
福子听到声响,忙出来一看,看清楚了来人,又是大吃一惊,“十一福晋来了。”
金秀放下了手里头的毛巾,忙起身到了外头,果然见到富察氏披头散发,满脸泪痕,跌坐在正殿的地上,金秀吓了一跳,忙要拉着富察氏起来,“这是怎么了?福晋。”
富察氏跌坐不动,小巧和福子一起将富察氏搀扶起来,“地上冷,福晋小心别着凉了。”
富察氏起身,上前拉住了金秀的臂膀,哭泣着不肯说话,这时候富察氏的宫女莲叶找进来了,见到了富察氏,“福晋原来在这,倒是叫我好找!”她又忙给金秀福了福,随即上前要搀扶住富察氏,“时候差不多到了,您也该跟着回去预备着梳妆打扮了。”
富察氏却不愿意回去,“我这还回去做什么!”富察氏哭喊着说道,“一点做主都不成!可再不想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