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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永璘才学会走路没多久,日常是少不了保姆嬷嬷和乳母的照看,自然是没法子来参加这一次庆贺的,可十五阿哥已经入学读书,算起来也是个大人了,今个不来,的确是有些不合适。
“许是皇贵妃仔细罢,”四福晋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虽然住在宫外头,也听说过皇贵妃在宫里头很是仔细小心,特别是对着两位阿哥十五阿哥和十七阿哥,真是疼爱的很,在十一弟这里,只怕是碰到摔到,就不好了。”
“谁说不是呢,”八福晋叹气道,“如今咱们这些阿哥里头,最尊贵的,只怕就是老十五和老十七了!咱们这些爷们,只怕是比不上了。”
这些人里头,四阿哥永珹、八阿哥永璇、今日的主角十一阿哥永瑆,都是一母同胞,都出自于淑嘉皇贵妃金氏膝下,所以彼此之间,就外在表现来说,是多一些亲昵随和的,“好了,就没必要说这些事儿,”四福晋觉罗氏大度一笑,摆摆手,“人家不来也好,咱们自己个这些人躲着偷乐就成,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吃几杯酒才好!”
四福晋又和十一福晋富察氏说了几句话,见到六福晋富察氏似乎情绪不太高,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问道,“六福晋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到了自己妹妹这里,就连御膳都用不下了吗?”
六福晋微微一惊,笑答,“没的事儿,”她朝着四福晋和十一福晋举起酒杯敬酒,“只是想到家里头的事儿罢了。”
“我倒是许久没见你了,不知道你那贝勒府里头一切可好?”四福晋喝了一口酒,“你那府上,可不比我那里,四爷和我是入王府好些年才袭爵的,你那里可不是如此。”
永盛皇帝的二十叔履亲王的独子在永盛十五年就夭折,而那个时候履亲王已经是六十多岁了,几乎不可能会再有子嗣,所以永盛皇帝为了宽慰自己这位叔叔,于是将四阿哥永珹过继出去,成为履亲王的嗣孙,承袭履亲王的爵位,履亲王心里头如何想不得而知,但他是在永盛二十八年才去世的,等于这十三年之间,永珹和福晋都是住在履亲王府里头的,这么多年呆下来,自然是方方面面都理顺了。
而六阿哥永瑢却是不一样了,他是在永盛皇帝的二十一叔慎郡王过世之后才被皇帝下旨出继慎郡王府的,这是初来咋到,又是空降之人,而且慎郡王府中甚多侧福晋,再加上家产也不少,方方面面的关系,都是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么些年过来了,什么事儿都理顺了,倒是不必太过于担心,”六福晋说道,“六阿哥再怎么样,也是皇子,有些人可能心里头是不服,但到底是知道轻重,面上不敢如何,面上没有如何,多少我也是随着他们了,尊卑主次分清楚了,其余的小事儿,我也不计较了。”
四福晋笑道,“你这性子倒是难得的很,素日里头都是见不得沙子的。”
这会子六福晋心里头存了心思,自然也就没什么心思再说话,“家里头几个小子也不知道如何了,出来这么会,倒是有些想。”
阿哥们那边继续高谈阔论,金秀看着众女的交谈,心里头有了一些感悟,按照道理来说,四福晋、八福晋、十一福晋都是出自金氏膝下,一母同胞,应该是亲热一些,但四福晋似乎和六福晋又更好一些,可能是因为二人命运很像,从皇子福晋一下子过继出去,六福晋和十一福晋是堂姐妹,关系自然好一些,四福晋和八福晋好像不怎么对路,而八福晋也不会觉得要多尊敬四福晋,毕竟她还是正儿八经的皇子福晋,话语里多有讽刺之意,但八福晋不怎么敢对六福晋阴阳怪气的,可能是因为四福晋更随和一些,而六福晋性子刚强一些,而且六福晋出自于富察氏,并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人家。
当然,尹氏如今也自然春风得意,父亲已经是军机首辅了,接下去若是八阿哥有差事儿,身为皇子之首,也是足够身份地位了。
彼此之间暗流凶险,归根到底还是八福晋最为热络,这边说说,那边说说,很好的起了活跃气氛的作用,这事儿原本该是六福晋来办,但不知道为何六福晋这会子却不说话了。
酒过三巡,菜味嘉享,永瑆举起酒杯,朝着四阿哥敬酒,又轮次朝着六阿哥敬酒,“素日里头都不得空,宫宴两位哥哥也不得见,今个机会极好,是要好生喝几杯了。”
四阿哥履郡王永珹抚须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你如今也有了出息了,我和你八哥都高兴得很,额娘去世的时候你还小,大约是不记得了,我和你八哥倒是记得,说我们两个长大了她老人家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了,如今你有了爵位,差事儿再好生做着,日后总是有个正道了。”
说起了昔日的母亲,永璇神色有些茫然,显然也是响起了许多的会议,永瑆正色点头,“四哥说的极是,今个得了差事儿,不敢忘了额娘的养育之恩,明日就去钦安殿给额娘上香,让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四阿哥永珹满意的点点头,喝了一杯酒,六阿哥永瑢笑道,“十一弟有了差事儿,以后只怕是越发忙了,为兄以后想要找人吟诗作对,可就没有人了。”永瑢是风雅之人,工诗画,还懂天文。
“弟若得空还是会陪着六哥的,”许是喝了不少酒了,永瑆说话也少了一些分寸,“只是如今到底当差,还是不得空了,八哥,”永瑆朝着永璇举起酒杯,“以后就没有你这样闲云野鹤得空了。”
八阿哥永璇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啊,只是夹了一块鹿肉细细的嚼着,只是眼神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些不屑,虽然掩藏得很深,但还是被永瑆看到了,永瑆仰起脖子灌了自己一杯酒,“如今正是不得空了,八哥腿脚不方便,以后若是六哥要找人谈论诗文,还是请八哥去吧,他住在宫外,又没有差事儿,最是富贵闲人了。”
这话就很难听了,永璇咬牙不语,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但今个的确是永瑆得势,他不好发作什么,细想想要做什么说什么,却又没有其余可说的,于是只能微微冷哼,“十一弟,”他脸色阴鸷,旋即消隐,平和淡然,“你只怕是有些醉了。”
“是了,是了!”永基忙笑道,“咱们今个可不能过了,晚间三位哥哥还要出宫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