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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自从坐下来,除却刚开始寒暄的话,这句话还是第一次开口,三和对着福康安这么说,福康安点点头,“是了,的确是好戏。”
“这戏虽然好,可还是要名角儿来唱才行!”三和笑道,“寻常的角儿,就算是得了好戏,也是不成的。”
“那是自然,”这时候魏长生出来谢幕,众人又是掌声雷动,连连叫好,声音之响,就连鼓乐声都盖过了,福康安的脸色有些奇怪,似乎今日来,并不是怎么乐意,又似乎是因为位置上的垫子有刺儿,就感觉有些坐立难安,“中堂大人说的极好。”
“好角儿得了好戏,这才有一展才华的机会,可若是没有一个好戏台可以演,却也是不成,昔日十二福晋准备了许久,才让这魏长生能在中秋节之夜于清音阁之上,一展才华,这才能够轰动京华,让万岁爷都赞叹不绝,可若是这位名角在乡间草台上演戏,这如何成吗?恩?侯会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侯艳年一直躲在边上装木头人,听到三和招呼自己,忙说道,“是这个道理,老大人说的极是。”
“哈哈,你侯会首也不必站着了,就坐下吧,横竖伯爷,似乎不喜欢听戏。”
侯艳年看了福康安一眼,见到福康安并没有什么厌恶的神色,于是告罪坐了下来,福康安有些不自在,喝了一口茶,不过他还是附和了一句,“中堂大人说的很是。”
三和见到福康安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和侯艳年说话起来了,“我看了看内务府的条列,按照原本的规矩,这炼铜厂,是不能交给外头人做的,不管是皇商,还是地方上的官儿,都是不成的。”
侯艳年偏过身子,“还请中堂大人体谅则个,缅甸的铜矿,是商会的人一起帮衬着开采的,除却开采的成本之外,他们一概都是帮衬,不收任何的钱,而且其余的金银矿若是提炼出了铜,也就是拿给属下这边管着的厂,练成了铜锭,再运送到云南这铸币,这样一路算下来,起码总是有几千人靠着这个生意养家糊口,若是收回去了,只怕是不知道多少人就少嚼用,还请中堂大人明鉴!”
“这只怕,不算是什么大事罢?”三和笑道,“你会首在我面前,还不说实在的话儿吗?若是如此,我就走了。”
侯艳年忙起身,“且不敢如此,还是要请老大人体恤一二,只要是老大人开口,什么事儿,属下都能应承下来,不管是什么开销,打点何处,属下都能办妥。”
三和笑而不语,侯艳年抬起头来,瞥了福康安一眼,福康安似乎接受到了什么脑电波,开口说话了,“这位侯会首,昔日在我阿玛帐下效力甚多,征缅大战之胜,他和外头那些商会们的商人们,也是有贡献的,中堂大人,这事儿既然是之前就交给他们了,不如继续交给他们,也好让他们安心,继续为朝廷做贡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