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天也清楚，这层薄膜究竟是何等的坚韧，想要捅破绝非易事，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这辈子都无缘圣境。

而捅破这层薄膜的关键之物，便是对空间奥义的领悟！

突破圣境之后可自成领域，而开拓领域所需具备的基本条件，就是领悟空间奥义。

可是，季天对这玄之又玄的空间奥义是一窍不通，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入手。

他也请教过魔头，魔头只是告诉他要多多观察，然后便没了下文，听得季天是云里雾里，更加迷茫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每日都坚持坐在山峰上观察日出日落。

因为这附近除了满地的碎石之外，貌似就没有其他东西能够观察了。

眼下，季天已经能够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得到，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甚至时不时还会出现空间扭曲的现象。

他知道，破碎之地即将关闭，是时候该离开了。

只是，山洞里的那位始终没有动静，这不禁让他有点为难，难不成直接抛弃他离开？

季天其实老早就有要将墨染甩掉的想法了，因为说实话，身边跟着这么一个脾气古怪的人，总是让他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不过每当季天跟魔头商量时，魔头立马一口回绝：“本座好不容易才给你找到一个这么勉强能够上台面的打手，你把他抛弃了，那岂不是白费本座一片苦心？”

说着，还不忘数落他几句：“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经得住别人蹂躏几次？说出去本座都嫌丢脸。”

而每次季天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腹诽道：“当初明明就是墨染自个找上门来的，怎么就成你找的了？”

“唉。”

每每想到这，季天就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纠结无比。

“可以走了。”

就在季天怔怔出神间，一道淡漠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他顿时一惊，蓦然回首望去，墨染不知何时出现在其身后。

“好了？”季天愕然，问道。

“嗯。”墨染点了点头。

季天忍不住多打量墨染一眼，吞噬了魔帝之后的他，身上的气息愈发收敛，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很想问问墨染如今是什么境界，不过想想之后最终还是作罢，免得引起对方的反感。

“嗯？快走！”忽然，就在这时，墨染似乎察觉到什么，双目微凛，旋即又面色微微一变，然后抓起季天的手臂，直接撕裂空间离开。

季天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墨染拽走。

而就在他们二人前脚刚离开，紧接着便有一股无法形容的伟力穿透空间而来，直接降临在山脉上空，浮现出一道虚幻的金色光影，散发着煌煌之威。

周围的空间仿佛承受不住这道光影的威压，竟直接崩碎化成虚无。

“没想到又是季家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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