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一封信(1 / 1)

保罗没待几天就回去了,辉瑞集团并不是离不开这一位年轻的老总,而是这个年轻人听到白烨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这句话之后,心中那股子热血迟迟无法散去。但是……白烨想到保罗让自家药卖不出去,辉瑞破产,股东杀气冲冲的盯着保罗的那一幅场景就觉得有些生动有趣。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你一个卖药的,还是实际点好。或许,多少年以后,真的有一天,这个会成为事实吧?谁也不知道,白烨并不觉得自己可以长生不老,只要在有生之年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儿,倒也值得了。接下来的日子,白烨不断的和辉瑞进行相互交流,成立专项研究小组,至于研究方向,白烨并没有着急,因为他现在等待一个实验结果。肿瘤研究所内现在正在好几种关键实验,白烨需要等待这个结果出来以后进行修改。所以在这之前,白烨还不能完全定下来方向。而且,刚刚获得NGS高通量测序技术以后,白烨现在也在等约翰回来,如果约翰回来了,会有更好的研究方案,其实,白烨现在还缺一名细胞学领域的专家,最好是博纳。但是,现在看来,博纳是不可能的了。想到这里,白烨不免有些遗憾,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现在白烨研究所的是影响力很大,去年科研所进步排行榜第一,而且是蝉联几届第一,这可不是别人能做大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势头是朝着榜首去的,所以现在每天都有无数邀请函送到白烨这里,白烨甚至要亲自审批。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收进来,白烨对于人才是求贤若渴,但是不是饥不择食。他会慎重的选择每一个人,甚至会为了一个人去研究他的论文,他的成果。这个人究竟适不适合我们团队。当然了,能让白烨花这么多时间去研究的,绝对不是普通人。白烨现在在考虑,应该选择一位细胞学领域的专家教授。新生开学在九月一号,白烨接连两三天的举行新生欢迎仪式,而约翰却偷偷的回到了美国,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白烨问也不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今年的美国,似乎比起往年天气燥热了几分。此时回到美国的约翰,回到家中之后,独自带着银行储存箱的钥匙,约见了银行的经理。在经理的带领下,约翰打开了这一个关了三年的小保险柜。里面存放着几个证明,这是约翰这辈子一辈子的“积蓄”。不是钱。是未来。也是过去。这里面有四块奖牌,一块白烨也有,是阿尔巴尼生物医学奖奖杯,一块是拉斯克医学奖奖牌和证书,还有一块,金灿灿的纯金奖牌,这是诺贝尔奖的奖牌,200g的稀有金属在灯光下散发着独特魅力的光泽,似乎迷人的不是他的质地,而是他那迷人的曲线和雕刻,告诉世人,金子可以用来做金砖,也可以用来做皇冠,此时的金子,就是皇冠。不过,约翰没有拿出奖牌,只是在手里摩挲一下之后,就放回了原先的位置,他取出一个证明,还有几张特别的信纸,一同小心翼翼的放回包中,然后直接离去。回到家里之后,他把诺奖获得者证明复印件进行复印之后,在一张信纸上认真的书写起来。他没有思考太多,因为对他来说,内容已经想好了,并不需要思考太久。花了一天时间,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认真书写,这样的信他是第一次写,写的很认真。之后,他起身,用一个信封装好,取出一张邮票贴了上去,直接寄了出去。或许在别人看来很简单的一封信,可是对约翰来说,却不是,这是一种使命。不仅仅是他,博纳刚刚开完会之后,问道秘书:“今天几号了?”秘书:“教授,今天是九月一号。”博纳似乎听到这个时间之后,没有任何犹豫,起身对着秘书说道:“回波士顿。”他回去之后,没有闲着,几乎做了和约翰同样的一件事情。写信!这不是一封简单的信,这是一封送往瑞典的推荐信。博纳把信封寄出去之后,犹豫再三之后,想要给白烨发一条信息,可是半天没有发出去,只好作罢。有些事儿,没有那么为难,可是偏偏就是很难做。但是他还是拿起手机,给康西丁和莫斯坦发了一个消息:“九月开始了。”很平淡的一句话,似乎没有任何波澜,九月很不起眼,或许英文名更不起眼,可是获得过诺贝尔奖的人来说,九月却很不一般,因为他意味着一个新的轮回就要开始了。康西丁收到消息以后,顿时一震!他着着急急的找到莫斯坦,兴奋的说到:“九月来了。”莫斯坦也是兴奋的笑了:“走吧,或许明年是一个有趣的年华。”两人笑着走出实验室,纷纷做了和约翰几乎一致的事情。很普通的一件事。寄出信封之后,两人松了口气,莫斯坦笑着看了看康西丁:“我现在好多了。”康西丁皱了皱眉:“人老了,心也老了,我们可不是两个毛头小伙子了,一堆人跟着我们吃饭呢。”莫斯坦笑了笑:“被给自己太大压力,其实白烨比我们想的还要厉害,或许根本不需要我们。”康西丁哈哈一笑,爽朗的看着夕阳:“我还能再活几天,上帝肯定已经在天堂给我留好了位置,在意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已经做好了很多。”康西丁很爽朗,在别人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是一个放荡不羁的老头。可是只有莫斯坦明白,康西丁最讨厌的是背叛,他信封耶稣,信仰上帝,讨厌犹大,更讨厌背叛。或许这不叫背叛,只是合作而已,可是单纯的康西丁老头心里怀揣着不安。莫斯坦伸手从口袋取出一颗药:“给你,左旋苯磺酸氨氯地平片,你的降压药,吃点吧。”康西丁笑了笑,从老伙伴手里结果,叹了口气,似乎了解自己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