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湖,黄昏。
苗人风一手拖着沈破虚,一肩扛着肖邦,步履蹒跚的行走在湖岸边,在他与肖邦到达简易港口处后不久,勿弗子等人也到达,只是后背跟着一群上邪弓衞,边打边撤途中,五岳剑派的左青牛死了、青城剑派的狄禾火挂了、点苍派的易杯茶扑街了、五色旗宗的子昊失踪、兽踪杜别寒下落不明。
上邪弓衞、群岭猎手、寒桥刀客、霸浪鬼剑及千刃魂仆,从四面八方涌现,众人开始还集中对抗,很快就被敌方四队人马冲散,接下来就是无止尽的追杀,从中午一直被追杀到了黄昏,三四个小时的追杀,铁人也扛不住的。
苗人风没有受到什么重伤,皮外伤倒是蛮多的,沈破虚被打断一条腿,走路一瘸一拐的,若是有时间的话,倒是可以马上治好,问题是没有时间,他这条腿是为替肖邦挡下偷袭才断掉的,而肖邦随后也还了这个恩情,以陷入晕迷的代价,救下了沈破虚。
苗人风原本没有跟这两人在一起,他是逃着逃着发现一晕一伤的沈破虚与肖邦,见到了自然不管,于是,以欠费的智商搞了个声东击西,救下沈破虚与肖邦后,就一路逃,敌人则紧追不舍,得幸亏敌人的实力不算很强。
实力不强是指他们分散时的个体战力,若是他们形成阵式的话,就算他们中只有少量的人达到“聚势”,也能够牵制住苗人风等人,在有同等实力之人牵制苗人风之人后,其余的人就可以运转武阵,发挥武阵的特效,这也是苗人风等人一路战败而逃的主要原因。
“苗人风,你不是知道很多阵吗?”沈破虚有些虚弱地说道。
“都快挂了,留着口气说遗言吧你”,苗人风没好气地说道。
“拷,本帅又不是不能复活,你这是被打成狗后的恼羞成怒吧?”
“尼玛”,苗人风哭笑不得地骂道,“我有的都是机关阵,武阵没有收集过的好不好”。
“切,武阵就是从机关阵演化出来的,机关阵知道的越多,对武阵也了解越深,你没识破之前的武阵,只能说明你学艺不精。”
“我去,谁说我没有识破?一个是十五路烟尘阵,一个是八野九林阵,一个是上邪灭地阵,问题是,阵眼是与我们同等实力的聚势巅峰一流,我们要杀阵柱,阵眼就会出来阻拦,我们要杀阵眼,就会被牵制柱,阵柱就可以回到位置运转阵式,然后,我们就陷在阵里了。”
沈破虚只是借助说话的机会,转移一下注意力,他的腿实在是疼的厉害,麻的,只是断折,为什么会这么疼?沈破虚内视及查看人物状态都没有发现,但这种疼法,让他感觉到不妙,因此,他频繁的扭头回看,发现后方确实无人追后,对苗人风说“苗人风,找个地方,我要疗伤。”
“疗个毛线,你看不到,不代表没追兵。”
“拷,我太疼了。”
“不应该啊”。
苗人风说的不应该是指沈破虚不可能忍不了疼的,丫玩了这么久,不死不伤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此时说疼的太厉害,有些扛不住,苗人风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顾不上后面有没有追兵,也没有找什么安静的地方,直接将晕迷的肖邦扔到一边,扒开沈破虚的裤子一看,卧槽。
“你特么中毒了。”
“我槽,难怪这么疼”,沈破虚骂道。
苗人风松了一口气,中毒是最不怕的,就怕是什么特殊的心法造成的伤势,比如什么金罡寒冰之类的,要治这种伤是最麻烦的,即要抽走金罡之气,还要驱除寒冰,丹药都无法彻底解决,还需要动手术,并配合相生相克的属性药材,荒山野岭的,去哪找这些东西啊!
将肩膀上的三足金蟾抓了下来,扔到沈破虚的左腿上,三足金蟾朝苗人风“呱”的叫一声,苗人风一巴掌拍了下去,“你老大都要挂了,你还惦念着吃”。
沈破虚斜靠在苗人风的身上,乐呵呵的说:“你的这些武兽蛮机灵的啊!长途跋涉没有丢,被人追杀的跟狗一样,仍然没有丢,特别是这头上黑猿,平时也不知它带着你两头武兽躲哪里去了,等你跑路时,它就会冒出来。”
苗人风没空搭理这乞丐,检查一下肖邦的伤势后,塞了一粒小还丹入他的嘴,真锺和尚在后面几次,苗人风索价才办事时,心疼的拿出5粒小还丹,小还丹还是相当给力的,肖邦晕了将近17分钟后,终于是醒转。
“我拷,我只是被震晕的,你就不能早点救醒我?”肖邦一醒来就骂道。
“少扯淡了,震晕会自动醒转的,你特么内脏都移位了,丹田防御都震的差点崩塌,再说,我这一路只顾着逃,哪里有空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