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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冰山雪莲与艺能奔东北方向密山、虎林侦察,就没有风尘、雪莲他们那么顺利了。沿着老爷岭和完达山南部丘陵地带梨树镇、平阳镇的古驿道行走。在这一带,驻守着第3国境守备队和第11国境守备队,总兵力大约2000人,均以日本宪兵为主。在虎头、蜂蜜山、半截河、庙岭、勇心台等边境沿线,来自关内的大量劳工在这里修建军事工事,形成了兴凯湖以西掩护东宁进攻苏军的掩护支撑点,充分暴露了日本侵略者之野心。此时,冰山雪莲与艺能乔装探亲落难,以做工身份为掩护,来往于鸡宁、哈达河、密山之间,秘密收集有关日本驻军、军事要塞和军用机场的情报。两人一个月内就获取了大量的军事信息,报送给三槐。这天,冰山雪莲和艺能来到了向阳镇,这里驻有宪兵队、特务机关,还有警察署、慰安所等,慰安所多数是日本女人和朝鲜女人。
日本人对老百姓统治的很残酷,不论白天还是晚间,都安排特务人员监视当地老百姓。如果晚间点灯被发现,第二天就会派来人员盘问,如果说不清楚,不仅遭毒打,而且折磨半死后,扔进深山掩埋或者扔进狼狗窝里喂狗,十分的残忍。在这里,为了潜伏下来,经当地老乡介绍,冰山雪莲在日本人经营的“喜米子”照相馆当差做服务员,负责收拾卫生。艺能在日本东大营做杂役,负责为日本人喂马,白天干活,晚间详细记载白天了解的信息。尽管艺能格外的小心,但是,还是引起了特务机关的注意。
这天,日本宪兵和特务机关人员突然包围了艺能所住的居所,蜂拥而至闯进了屋内。艺能被突如其来的日本宪兵摁倒在土炕上,在他的身上搜取了相关的资料。日本东安宪兵分队长宫本信一亲自审讯艺能。在审讯室里,对艺能实施灌辣椒水、坐老虎凳等酷刑。艺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宁死不屈,毫无惧色,闭口不言。极其残暴日本宪兵,未能在艺能口中得到任何情况。审讯未果,艺能被日本宪兵押送到三间大房一个临时的监狱。一些木板隔成了数个小号,号内没有一扇窗户,阴暗,潮湿,寒冷,只有白天才能从门缝中透进一点阳光。算是大自然对“囚犯”的恩赐。昏暗的屋内,到处散发着一股臭气,令人作呕。
冰冷的手铐和脚镣钳进了了他肉里,乱糟糟的绳索捆绑了他的身体,行动艰难。敌人固定了他的身体,却无法固定他的思想。夜里,疼痛难忍让他无法入眠。同时他的在脑海里一个劲地翻腾……他想到了白山黑水之间熊熊燃烧的抗日烽火,想到了并肩战斗战友们,想到了过去艰苦的岁月,想到了未来胜利的曙光……他视安危于不顾,置生死于度外,为革命身陷敌人手中,遭受折磨,他感到无尚的光荣,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与他同行去完成任务的冰山雪莲。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艺能被押到了宫本信一的办公室,屋子内摆放一张方形桌子,上面放着茶水和不可多见的苹果和香烟。宫本信一见他进来,急忙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用生硬的中国话道:“你的吃茶、吸烟!”接着又哇啦哇啦说了些什么,翻译告诉他:“太君说了,你是个有才干的人,想和你交朋友,只要你把地下组织说出来,什么都依你。”艺能一听,要来软的,他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厉声说道:“收起你那套把戏吧!被你们抓住,就没有想活着出去,在我口中别想知道什么!”几句话惹得宫本信一暴跳如雷:“吆嘻,你的不投降,就杀了你。”稍停一会儿,看了看艺能不屑一顾的神态,又平静了下来,假惺惺地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苹果递给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的佩服。拿回去吃,你的想一想。”艺能道:“我早已经想好了,跟你们这些小日本,只能斗!”说着,顺手将桌子掀翻,桌子上的东西七零八落。无奈,宫本信一声嘶力竭地喊了两个字“押走!”没有过几天,鬼子打开了艺能的号门,把他的眼睛用黑布勒上,拖了出去,鬼子用刀去刮艺能受伤的创口,揭去已经结成的黑痂,艺能“啊”的一声,昏厥过去。一个日本宪兵端来一盆水泼向艺能,被浇醒后,宫本信一大声喝道:“快说,不说就灌死你!”接着往他的嘴里、鼻孔内灌凉水。
此时,艺能鼻子又酸又痛,胸部像似被炸裂,憋得呼吸困难,眼珠子也发胀。宫本信一接着喊道:“再不说,再加小米。”凉水里又加上小米,继续往里灌,艺能痛苦万分。但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提审艺能后的宫本信一向东安宪兵队长白滨重夫报告审讯情况,提请“特别输送”。
话说冰山雪莲得知艺能被捕,很快转移到哈达河村,经地下交通站,回到了宁安,迅速向三槐汇报了详细的情况。三槐听之后,深感悲痛,知道艺能被捕后凶多吉少,经多方打探消息,得知被秘密押送到哈尔冰731细菌部队。雪竹等人虽然采取了营救措施,仍没有获得成功,最终牺牲在那里。
话说天虎带领的部队几经周折,终于来到长白山北段的老爷岭,接近牡丹江,又转移到桦川小五站。战士们被饥饿折磨得死去活来,在孙家围子获得了一些粮食,这让天虎等人欣喜若狂使战士们得到了喘息机会,在孙家围子安详地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清晨,让天虎没有想到的是,由于伪保甲的告密,行动被暴露,大批如狼似虎的日本宪兵和日伪军追了上来。天虎带领所有的人员被迫撤到七星砬子的一个陡峭山峰上。这里山高路险,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山外。对此日本宪兵和伪军束手无策,只好将进行包围。连续围困了半个月,妄想将天虎的部队困死在山上。此时的北国虽然是初春,但仍十分的寒冷,冰雪覆盖。战士们在山上趴冰卧雪,忍饥挨冻,仅有的粮食也所剩无几,再坚持下去,就要全军覆没。天虎召集部分干部,研究对策。
天虎道:“我们已经坚持不久了,如果继续这样对峙,势必对我们不利。即使孤注一掷,也要突围出去!”天虎的想法得到了众多人的支持。也有一名排长心里产生了动摇,道:“我这个排长不干了,谁不愿意干的跟我走,回去自找生路。”大家一听,又气愤又难过,有的禁不住伤心地哭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眼中冒着火。天虎听到此言,怒斥了这名排长的行为,道:“你这是动摇军心,我毙了你。”举枪就要枪杀,被其他人拦住。气愤之余,天虎激动站在大家面前,道:“我们如果扔枪不干了,队伍解散了,不再打日本鬼子,这就意味着向敌人投降,我们如何面对牺牲的战友?困难是吓不倒我们的,革命不能半途而废,挺不住的可以走,不怕困难的跟我来,我们一定要抗日到底,为死去的战友报仇!”大家见天虎这么一说,心头的愁苦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