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和这画像上的犯人很像。”
“像?”我下巴差点没撞上桌子,惊道:“我说差大哥,请你把这张画像举给在座的所有人看看,我长的哪里象这两个人?敢问是我的眼睛和他们像?还是我的嘴和他们像?还是我脸上有刀疤?”呕死了,凭我这玉树临风的样子,也能被他们当成通辑犯。
“那倒不是,因为你戴耳环,只有玄武国的男人才会戴耳环。”
望着这位差大爷一板一眼的样子,我真是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戴耳环也能被当成通辑犯?
“差大哥,我知道你们很辛苦,但是拜托你看清楚些好不好,我戴的耳环和他带戴的一点也不像,他戴的是圈的,我戴的是几个圈圈上带流苏的哎,我这是方才在街上才买的哎。”
“你一个男人家没事做,戴什么耳环,搞的不男不女,跟个娘们似的。”
“哎,差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娘把我生的比女人还要美三分,这又不是我的错。害我现下都二十大几了,还不曾有姑娘家看上我。谁都知道再过些日子就是花神祭了,我现下不搞的花哨点,不引人家姑娘注目点,到时候有哪个姑娘给我送花。哎,就算送了,人多点也好挑一挑嘛。你要讨媳妇,我也讨媳妇。就是那公孔雀在见到母孔雀的时候,还知道要开一下屏呢,何况我这么个玉树临风无敌的翩翩俊男呢。哎,差大哥,您说是不是?”
我胡扯八道的和他们乱说一通,听的两位差爷目瞪口呆,还引来四座人哄堂大笑,只当我是个好色成性的娘娘腔,白面男和古铜男脸上同样挂着笑容。
反正无聊么,耍耍咯。
俗语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悯,自作孽不可活。
这话还真是应在我身上了,没事逞什么口舌。哪里知道这两个人真是死脑筋,还真和我卯上了。
“你、你没姑娘家要,关、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现下是在当差,宁可错抓一百,不可漏放一个。现怀疑你是这两个玄武国刺客的同党,你们俩跟我们走。”
“等等,我说差大哥,你说我是嫌疑犯也就罢了,我这貌美如花的丫环也象犯人么?”
“谁知道她是不是女探子?哼!来人,把他们俩带走。”
这下我完全傻了眼,洛宝,你个死猪,没事斗什么事?
我可不会就这样认栽地让这帮人把我带到官府。
抗拒着,争论着,死活不走。
他们居然来阴的,先抓青青。
“放手,你们这些臭男人,男女授受不亲!”“喂,你们是不是故意的?”“这样到处乱摸,让我这貌美如花的丫环以后怎么嫁人?”
“公子……”青青又羞又愤。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尽说这些。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我使劲扯下那几个官兵的手,吼了一句:“够了!叫你们放手,听到没有。再纠缠下去,休怪我到顺天府告你们以官势扰民。”
然而就在我说这句话与甩手的同时,那包着上弦月的丝布好死不死的在此时滑落。
“头,你看,这是什么。”
“放手,未经允许,谁准你们动我东西的?”其实我心中是惊慌,倘若在这茶楼里要是有人认出这把上弦月,我肯定是要走一趟顺天府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官兵甲:“头,这是个什么怪琴,圆不圆,扁不扁的。”
官兵乙:“你看,这上头有纹路,是个图腾。”
“拿开你们的手,不要乱碰我的东西。”打掉官兵甲的手,我慌慌张张地包好上弦月。
倏地,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多了一句嘴,冒了一句:“玄武图腾,上弦月。”
我寻声望去,是白面男。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想他已被我给千刀万剐了。收回眼神,正好撞上白面男惊异的目光,我狠狠地瞪了回去,警告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是个长舌妇。
“你还说你不是玄武国的奸细?都有人看出来这是玄武图腾,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跟我们走。”
这麻烦我是躲不过了,看来这顺天府我定要走一遭了。
“等一下,我再次声明,我不是玄武国的人。你们要我跟你们走,可以,但是后果你们自负。还有,我和你们走,放了我丫环,不要把女人拉下水。”
唉,我也是女人哎,现在只能打肿了脸充男人,希望他们放过青青。
“想通风报信?行,放了你,有你家主人在,还怕你跑了,就等着将你们一网打尽。”
靠!这家伙自以为是的很,真是猪头一个。
青青这傻丫头,听到我说放她先走,急急的喊道:“公子,我不走。”
就知道这傻丫头脑子转不过弯,也不想想这京城是谁的脚下,凭夏之洛横行霸道的作风,还怕我脱不了身,到时麻烦的是那顺天府坐堂人,恐怕还要跪着求我,用八抬大轿抬着送我回去呢。
“你猪头啊,一个女孩子家没事跟着男人往官府跑干嘛?还是嫌自己长的不够丑,嫁不出去,索性不用嫁啦。”被她给气死了。
“公子……呜……”青青没想到我会用那么难听的话骂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女人是水做的,这点虽在我身上得到验证,但在青青身上得到更加完善的发挥。
最见不得人哭。
我胡乱在青青脸上抹了两把,俯在她耳边说了句:“听话,先回夏府等我,忘了我是谁了么?小心靠窗的那两个黑白无常,不要让他们跟踪你。”
“不许讲悄悄话。走了。”这官兵还真多事。
“唉,差大哥,你当我和我女人临别时情话绵绵,不行么?”
四周又是一阵笑。
开玩笑归开玩笑,我仍是不望叮嘱她:“等我。不用担心,我很快回来。”
刚想举步跟着那两个猪头官兵,我又回头用杀人的眼光再次射向白面男和古铜男:你们两个给我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