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指尖从琴弦处滑过最后一个音符,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上弦月,等待着被“判刑”。
可是久久的久久的场上居然没有一丁点声音,难道这群人被我这自认为曾是KTV“麦霸”的“无穷魅力”给震翻了?
半晌都无动静,我疑惑的抬起头,望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他正用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夏惜梅、景妃,再环顾一周,所有人全部都是这种表情,上官寻也是这样。
晕!难道古代人听不懂流行音乐?但是,这首歌已经很普通很易懂很简单很弱智了,怎么还会听不懂?!我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双腿一软,再次跪了下去。
这、这、这个玩笑似乎太冷了吧?
“这首曲子叫什么来着?你谱的词曲?”皇帝老儿终于开金口了。
“回禀父皇,这首曲子叫隐形的翅膀。当然不是之洛所作,之洛才疏学浅,怎会有这等才华谱下这首词曲?这是洛儿曾经的一位师傅教的。”
“隐形的翅膀?唔,那你那位师傅叫什么,现在何处?”
呃?他怎么会问这个,难道我要告诉他王雅君人在台湾??
“回禀父皇,之洛这位师傅名唤王雅君,是位生性比较淡泊的人,喜欢到处云游四海,至于他现在在何处之洛也不知。当年得他传授琴艺,也是偶然。”
“唔,如此。”皇帝老儿慢悠悠的性子让人受不了,“那你就将这首词曲的连同词和曲谱全部传授给宫里的乐师吧。”
哦?!传授给宫里的乐师?那么代表皇上喜欢这歌,我没事啦?圣母玛莉亚奶奶,耶苏大叔,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那个……古代音律那种什么仄什么平我根本就不懂,那我和乐师怎么沟通?难道要我画五线谱?他们能看懂么?还是要我写哆莱咪发嗦,上加点,下加点,上加线,下加线?
“怎么?还跪着?” 你不叫我起来,我敢起来么?
“请恕之洛斗胆,请父皇将这把上弦月赐给之洛。”再冒次险,倘若他把上弦月赐给我,我今后就是抱着它在京城大街上唱,估计也不会有人拦了,何况原先买的那把被夏仲堂收走了,说不定早已被五马分尸了。
当皇上一句准奏吐出来的时候,我知道我安全了,赌对了。赶紧谢了恩,提着上弦月夹了尾巴似的赶紧回到位子上。
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郁卒了。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场合,我看我还是学习夏仲堂,能病就病,不能病也要想办法病,不然以我这种马大哈的性子,说不定早晚一天会送了命,而且今天一天还差点送了两次。妈呀,真是太刺|激了,再强壮的心脏也承受不住。
哦,唱了半天,口真的是干死了。我顺手端起眼前的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就见了杯底,真是一点也不过瘾。古代人真小气,喝个茶的杯盅都这么小,还喜欢用个茶托,抓起来一点也不方便。待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后,我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咦?怎么案上就一个杯盅。
啊——我的杯盅不是先前打掉了么?那么……那么……这个……这个……剩下的这个应该是上官寻的吧?
我死虾米般地转了下头,看见上官寻正抿着嘴看着我,那表情在说你刚才喝的是我的茶。
真的是他的哎!我喝了他的口水?那我应该算是和他算是间接接了吻?哦,天啊,虽然之前明白自己对他动了情,但是我还是有洁癖的。
脸上再次如火烧,我想我应该和煮熟的虾子有的一拼。
尴尬地朝他笑笑:“我不是有意的,这个还你好了?”
他不语,转头招了招手,让人重新端了个新的茶盅上来。这一举动,真的是太伤我的自尊了,气死我了,我都没嫌你口水脏,你居然还嫌我脏?!
之前因有那种和他间接接吻而暗自窃喜的心情,顿时间荡然无存。气死我了,真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看我作什么?你不是很口渴么?不是要喝水么?”上官寻抬了抬眉毛,我真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由他嘴裏发出的。
“呃……”那杯水是给我的?
“一杯不够?”他又转头,一口气又让人端了五茶盅上来。
倒,当我水桶,再渴也没法子一口气干掉一瓶矿泉水之多的茶啊。我端起一杯,狐疑地看着他,他也端了一杯浅啜。
慢慢地,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有一种感觉在心中荡漾开来。
不意外地,白映彤被指婚给了上官谦,于下个月初五完婚。
好象当今状元郭子轩也被指了婚。后来还有谁被指了婚,都是我不想去关心或理会的。
第二次生命中的第一个“情人节”就这么惊心动魄地结束了。
次日,我一觉醒来,匆匆打理了一下,用了早餐。第一件事就是打算奔到“曲艺”去看看,想看看那掌柜的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所以也顾不上什么女扮男装了,提着裙子一路狂奔出府,似乎还听到青青跟在后面追喊地声。
当站在“曲艺”门口的时候,我呆掉了,门是关着的,而且还被封了两道叉叉封条。摸着门上的封条,我多么后悔当时一时的冲动,硬是要买那把上弦月,而且还害得自己要倒霉。如果我不是硬要买那把上弦月,这家店也不会被封。
收拾一下心情,我得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便向路过的一位大婶打听,哪里知道她一看到我象见了鬼一样,尖叫着跑走了。她这一叫,引起了路上其他人的注意,一些男男女女,还有本来在叫卖的小贩,一转眼间全部都跑光了,甚至几家店铺也在一瞬间全关了门。
我莫明其妙地看着这一切,半天没反应过来。结果倒是青青突然出了声提醒了我:“小姐,会不会是你今天没有着男装,所以……女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