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地一下,某人又消失了。
待香快燃尽的时候,他又回了,又振振有词地说:“这根本就不可能。说吧,答案。”
“答案就是它晕过去了。”
“什么?晕过去了。就叫什么答案?”花清晨又叫了起来。
“问题问的就是它是怎么过去了。晕过去了,也是过去了,有错么?”
青青在一旁看的直笑。
花清晨真地恼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要什么牵魂归,存心是耍我的。”
“你错了,我的确是想要牵魂归,否则也不会在这跟你讨价还价。事不过三,最后一次。这次我有个附加条件,就是你若输了,除了给我牵魂归之外,还要答应替我做三件事,若我输了,我也会替你做三件事。赌不赌?”我正了正色说了我的要求。
“好,出题吧。”
“青青,去拿我麻将来。”
待青青将麻将拿来后,我告诉花清晨这儿一共有148张,每张牌分别叫什么,每人74张,谁能先将手中的牌摸完,且不用眼看,并且说对名字,谁就算赢。为了公平起见,我让花清晨试了摸了一遍。其实我很紧张,我不知道花清晨的功夫底子能不能帮他摸出这些东西,所以我也是狠赌了一把,左右开攻。
很快的,胜负决出,我只赢了花清晨七张牌,轻松地叹了口气。花清晨很守信,佩服地看了我几眼,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丢给我。
我也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虽然侥幸赢了,但我仍答应他帮他摆平赐婚那件事。这点花清晨倒是没想到,最后感激地说了谢谢便离开了。
当花清晨走了之后,我望着手中的药瓶,怎么才能将药送到顺天府大牢呢?
“拿到手了?”上官寻蓦地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还一把抢走了我手中的牵魂归,倒出来数了一下,共六颗。
我正要发怒,只听他又道:“没想到他挺大方的,一瓶全送你了。今日能看到那花小子吃瘪,心中很舒畅。”
望着他那种整人的笑容,我顿时反应过来,其时他是即帮我又帮了花清晨,只不过用的手段异于常人一点而已。这家伙肯定是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不直接帮花清晨,想故意整整他,所以就借我的手来帮忙,反过来他又引诱我去求花清晨手中的药去救人,正好利用我们双方所求来解决各自所需。他又知道我们两人不会轻易出手相帮,肯定会互相刁难,所以等于一次性又整了我们两个人。
不过我倒觉得我并没有吃亏,倒是花清晨被我耍了一把,哼,算他活该。
这家伙,难怪花清晨叫他狐狸,真是够狡猾的。
原本以为他拿了药之后,会帮我去救人,谁知道他竟一屁股坐在我对面,一只手把玩起手中的麻将,轻笑了几声,对我道:“哦,突然想起来,昨日忘了告诉你,花神祭那晚顺天府的大牢就遭人劫狱了。所以,这药你也用不着了,不如就给我吧。”
听了他这几句话,怒火腹中烧,原来我还是被耍了!
明明早就知道人被劫了,还要给我暗示。从昨天到现在,都是他设下的套来耍我的,根本就是他想拿这个药另有他用,只不过利用了我这个傻子而已。我慢慢地稍微有些懂他,他所做的事好象都是在他掌握之中,喜欢玩那种猫捉耗子、坐山观虎斗的游戏,或许他就是喜欢在一旁看着别人被耍的团团转,直到他满意了,才会出手为或不为,而且出手的方式也绝对与众不同,让你意想不到。
手中一左一右的麻将分别是二万,五万,他手中的刚好是八万,真是他丫丫的拽的跟这三张牌一样。
渐渐地,我心中豁然开朗,嘴角轻抬。
我站起身,倾身向着他,也学他,离他的脸很近,朝他眨了眨几下夏之洛的无敌媚眼,望进他那双迷人的眼眸,轻轻地戏笑几声,道:“上官寻,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假若要是真的喜欢我,直接说好了,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呢?你这种心态我能够理解,看上去是在耍我,不屑我,实则是心里面痒痒的。喜欢与不喜欢,要与不要,想与不想,为或不为,都在矛盾中艰难地挣扎着,是不是很痛苦?”
他的笑渐渐隐去,眼眸转向了手中的麻将。
我忽然很大胆,轻轻地用右手食指抬起他的下巴,道:“唉,可怜的小孩!倘若你想玩的话,姐姐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奉陪你。不过呢,这瓶药,不管怎样都是我想办法搞到手的。做人要厚道,不能不劳而获,这样是会被谴责的。所以——”
我那个所以之后的话还没出口,手已经被他打飞了,痛!
“没有所以,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上官寻起身,换成他俯视我,并用手指狠狠地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再次呻|吟,痛!
“以后做事,多用用脑子,不要老是横冲直撞。聪明固然要,但小聪明不可取。皇家的生活不比平民百姓,若你还这样下去,终究会害人害己。”
望着他带愠色的脸庞,望进他黑色的深眸,心中再次翻江倒海。嘴唇掀了掀,喉咙中就象堵了块铅一样,一个字音也发不出,就这样我直直地望着他。
望着他,双眼没有交距的就这么望着他。
不知何时他走了。
为什么每次先离开都是他,而留下的那个人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