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女人,不懂官场那一套,也不想管那一套,但是看到讨厌的人欺到自己头上来,这感觉真的很不爽。
不然又能怎么办?难道找杀手先干掉白家那老头?
这种事也不是我能管的得了的。唉,真是让人头疼。
“爹,在官场上这么多年来,你觉得开心吗?”
夏仲堂望着我,若有所思,眼神已经不知道飘离到何处去了。半晌,又是深深地一声叹息。
“爹,你有没有觉得很累?”
夏仲堂踱步到窗前,拨弄着窗台上的几盆金盏花,幽幽地吐了一句:“累?嗯,确实觉得很累了。”
“爹,有没有想过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夏仲堂对我的这一句告老还乡稍感意外。
“爹,女儿说错了,爹还这么年轻,这么俊朗,这么玉树临风,怎么可以用告老呢,应该是辞官才对。”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好提议,或许辞了官,对他来讲,就能够变的豁达些,就能够放的下了,既然放下了,心中也自会开朗一些,不必为谁多一份担忧。
“鬼丫头,就会油嘴滑舌。” 夏仲堂笑了笑,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等这件事过后,爹就会和皇上请辞的。”
说句实在话,以二十七高龄的我,还真不习惯这种稚齿动作。
“嗯。到时候我给你找处风景优美的地方,盖一处大别院,由我亲自给你设计,让你好好的享受一番,然后再给你找一大群美女陪伴左右。怎么样?”
说句实在的,他也蛮痴情的,从夏之洛她娘不在后,他好像就没有续弦的意思,也没看见他找过什么红颜知己。凭他老人家徐娘半老的姿色要是在现代,在高校里任教,肯定会风云一把,迷的女学生女老师团团转。
“臭丫头,连爹都敢取笑,胆子越来越大了。”
呵呵呵!
再往后的闲谈中,不幸得知我买的那把上弦月真的被五马分尸了,壮烈牺牲,捐躯于夏家的灶膛之内。
幸好跟皇帝讨了一把更好的,不然真的是欲哭无泪,投诉无门啊。
这一天,几乎都是粘在夏仲堂身边而过。
这一夜,我也没回王府,在夏府过了思绪如潮的一夜。
当再次待在夏之洛的房里,我突然想到上次被我丢在花瓶里的画,跑去把它给掏出来,打开来又唉声叹气地“欣赏”了一番。
我自己也理不清我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或许,可能只是想通过这幅画去思念上官寻吧。此刻已分不清我究竟是夏之洛多一些,还是洛宝多一些,总之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
最后甚至做了个惊人的决定,就是要把它带回王府,私藏起来。
次日,我在夏府又是一觉睡到午时,这已成为我不可改变的一种习惯了。陈伯告诉我夏仲堂今日去早朝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他又遇上什么难事了,本来我打算等他回来,和他告别一声再走。岂知等到未时他还未回来,想想算了,还是先回王府再说。遂吩咐陈伯若他回来,务必给我带个口信,随即离开了夏府。
京城的大街永远都是那么的繁华。
当不知不觉中,却发现自己没有回王府,而是站在一品阁茶楼前,想着第一次和上官谦见面的情形。在青青的骚动下,又不知不觉地踏进去。
潜意识地还是直接上了二楼。
当看到靠窗户边上两个熟悉的身影,我的嘴角又勾了勾,似乎人生在世靠的就是个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