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是说我急色,但是总是要面对现实问题的嘛。那么今晚寻是会睡在我的莲轩呢?还是会让我去他的小二楼?
结果我在莲轩等到了亥时三刻,都没见着他的人影,也没听着他的声音,气得我咬着被子咒骂他个负心汉,吃干抹净了居然不认账了,再度牙倒倒地睡下了。
睡到半夜,想去方便方便,结果双眼迷茫之间摸着起床时,发现床上有人,吓得还没尖叫出来,嘴就给封住了。
是寻。呃,这个死男人,什么时候好个偷鸡摸狗了,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先是将他暴打一顿,接着又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才开口说是不想被下人看到,所以才忍到三更半夜摸进来的。
我靠!跟我同房这种事有这么丢人吗?真是服了他了,吐血了,吐血了,这个闷骚的男人。
夏天的缘故,天亮的很早,某闷骚男人早早地起床准备早朝,在床边坐了半晌,貌似还指望我给他更衣梳洗呢。瞧他那一副大男人唯我独尊的德性。切,已经被他欺压的够惨了,还要我再做老妈子或者丫环,当然不可能,所以“一辈子不伺候男人,不做男人奴”的誓言我会誓守到底。
我装死,往死里睡,就算是夏天到了又怎样,我一样睡的着,何况齐哥设的是晚宴,我也照旧打算睡到日上三竿。某闷骚男人终在我无敌的无声抗议下,万般无奈地自己搞定,最后还嘻笑着出门了。
其实我没夸张到真的睡上那么久,也听说夏仲堂病了,还想打算今天去看看他呢。
以正常的女儿装,在青青的陪伴下坐了轿子去探望他,由于形象太出众,没办法只能以轿子作为掩示。
夏仲堂这个老帅哥,也瘦了,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疼。又闲话家常了N久,貌似我最近有邻家大妈风范。
“洛儿,咳咳,爹已经辞了官了,皇上也准奏了。咳咳——”他的病自上一次以来不但没有好转,貌似还严重了些。
这一句已辞了官到是让我十分吃惊,上次和他交谈有提过这事,没料到他的速度这么快,看不出来他还是个行动派嘛。
“洛儿啊,咳咳,爹打算离开京城,咳咳——”夏仲堂话才说了一半,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离开京城,那爹打算去哪?”我轻拍他的背部,老头子病歪歪的不治病,往哪瞎奔啊。
“咳咳,你也这么大了,往后爹也不能再照顾到你。咳咳,还有你小姑姑……她……她现在……唉,总之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咳咳——”
“爹,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啦,瞧我活地不挺滋润的嘛。小姑姑她也很好,还是像以前那么美,富贵又逼人,我昨日刚进宫看过她,你放心啦,不会让她做傻事的。你打算回老家么?路途那么遥远,你身体又不好,先养好病再说,其他的事一概不要再想。来来来,多休息休息,对身体有好处。”
第一次照顾长辈,把他当照顾自己老爸一样,扶上了床,盖了床薄被,静静地守着,待他熟睡后方才离开。不知不觉中,我已把夏仲堂真的当成我老爸了,将对老爸老妈的感情转移到他身上。虽见面次数不多,感情不算多深厚,但是渐渐地他的一切也牵动着自己,毕竟在这裏他最亲的亲人就是我了。
出屋时,我在外屋的书桌上看到了一样东西,顿时浑身就像被人泼了桶冷水一般。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桌上的那只纸鹤和夏惜梅那满屋的纸鹤是同出一折。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带着满腹的心事,离开了夏府又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要立即将那件事给忘掉。
整出很开心的心情去准备给齐哥的大礼,那份特大惊喜礼物就是寻从皇陵拖回来的龙虾。
根据我这位号称龙虾杀手的高人指点,膳房的大厨们准备了不少菜色出来,当然全部都是虾子了。自然也不会亏待我们自家人的,好东西出来自家人先尝嘛。
不要说我抠门,也不要说康王府宴客什么没有,还要我有打主人脸之嫌疑地带菜过去,要知道俺这小龙虾绝对是这金碧皇朝内独一无二的,千金都买不到。某人因我要给齐哥做龙虾宴,昨夜颇不爽的很呢,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寻未和我一同前去,而是在我之前就已到了。
见着了依旧是那么英俊萧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让人口水之涎,笑若桃花盛开的齐哥,我的眼睛也变成桃花了。
眼睛又瞟上他身旁的美人,呵,一扫前几日那副死虾米的灰暗模样,盛装在前,脸蛋红扑扑煞是好看,但还是美得冰颤颤的。视线又转向她的胸部多看了几眼,天涯海角都要抓到我杀了我,我现在可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坏笑了几声后,便大声开口对齐哥说道:“齐哥,恭喜,恭喜。祝你和嫂子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好了,好了,知道你心意了,就等你了。”齐哥知晓我的万能无敌马屁功,很快就掐断我的祝贺。
摸着鼻子,笑眯眯地跟着进了屋。
看到上官允和白映雪我一点也不意外,像这种场合如果他们不出席,我到是要奇怪了。男的是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貌似就等着我再出丑;女的还是像个新版的502胶一样盯着某闷骚男人看,这两人真是和花神祭上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康王府的茶特别的香,特别的好喝,某闷骚男人只知道轻啜香茶,无视于对面射过来火辣辣,细听估计还能听见“嗞嗞”响的强电流。
呃?那个一直冲我眨眼睛的单眼皮男生,不正是开心鬼吗?他也在?他不是被派到某县学习做芝麻官去了吗?自从上次花神祭后,真是好些日子没见着这位可爱的男生了。
一一扫过来还有御史李成安和工部尚书马德里,之前得知他的名字,我可是笑岔了气,在这裏居然也能碰上个皇家马德里。这两位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哩,两张嘴跟刀一样,能削的很。
当视线落在眼前的单不群身上,让我半天回不过神,齐哥怎么会请这个男人来?看他那副阴沉沉的表情,两眼闪着非善人类的光芒,提醒着我,事情还没有完呢。
呵,这位置安排的可真是别致呵,不知道是费尽了心思安排的,还是他们互相推托后坐下的?
微笑着在某闷骚男人身旁坐了下来。
咦?什么东西这么杠脚?
某闷骚男人终于不再啃茶盅,抬眼白了我一眼,貌似很不爽地告诉我:你踩到我的脚了。
我则是无赖一般地耸一下肩,对他投以含情默默的几浪眼波:明明是你脚长的太长,杠着我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