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的时间,我也初步的了解那日的情况。那日我出了宫没多久,映彤就被齐哥抓去问话了,至于齐哥究竟对映彤做了什么,无人知晓。青青也是后来听别的宫女太监私下里说,她满脸是血的被丢出皇城。
当青青听到我说,我遇到了满脸是血又失忆的映彤,十分惊诧。
当年,相传金碧皇朝内两位倾国倾城、绝代风华的美人凤妃和彤妃相继病殁,新皇为其选在同一日进行大殓,但却不曾将两位的尸骨葬于皇陵之中。这事我倒是有听说。
此事过后没多久,青青和喜儿莫名其妙的都被赶出宫,并且终身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在出宫前,喜儿就已染病在身,尚未出京城,两人身上的银两又被小偷给扒去,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无钱看病,在加上终日奔波,喜儿就这么去了。
青青说至此,已泣不成声。
唉,其实我是个刽子手,已经害死了很多人了,青青若不是给杨家人找到,结局不敢想象。
夜里,我和青青挤在她的闺床上,继续聊着这些年来的事。
“丫头,你跟了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怎么会脑袋一时发热,去搞什么绣球招亲和擂台招亲的?若是遇不上良人,你怎么办?”我恼火的批斗她。
她不语,深深了叹了口气。
我回想起昨日大街上的情况,连了几声“哦”,揶揄她道:“你该不是有了心上人了吧?那个奇葩县太爷?厉某某?”
整个房间内乌漆抹黑的,虽看不清青青的表情,但听她娇嗔,我就能想到此刻的她,脸肯定红透了。
“丫头,倒底怎么回事?”我不禁皱了皱眉,这家伙能让青青公开招亲,想来两人是遇上比较难缠的事。
青青深深叹了口气后便娓娓道来。
或许是多年前我、喜儿及整个瑞王府的变故,又随着年龄的增长,青青原本少女怀春的情愫也跟着越渐越淡,这几年来一直不曾有男子驻进她的心。杨氏夫妇则是不停地催着青青嫁人,时不时地找一些门当户对公子哥的画像供她挑选,青青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回绝。由于青青是杨氏夫妇失而复得的唯一一个女儿,二老也不敢逼的太紧。
话说这大半年前,青青已是十九的高龄,某日去城外的平安寺烧香,不想路上遇上歹人调戏,恰巧碰上正准备上任的奇葩县太爷厉蒙,被其所救,估计两人就是在那时看对了眼,所谓的一见锺情吧。
这丫头还是喜欢烧香,这烧香也能烧出个心上人来?摸了摸鼻子,不禁莞尔。
厉蒙救青青时并未上任,一介书生模样,青青也未曾将自己真实身份与实相告,只是说了芳名,而且说的还是叫青青,因此两人互不知身份。第二次相遇便是在安平县中那位王伯的面摊,厉蒙仍是一副书生扮相,巧的是两人吃面的习惯都是加鸡蛋不加葱。
故事进展到这裏,就很明朗化啦。这男未婚,女未嫁,男的是一表人材,女的是娇艳动人,要想这两人不动情都难。但是,这两个人也真是好玩,不管是是明的还是暗的都交往了很久,居然还是不互露身份,玩起当下流行的神秘。
直至某日,杨夫人将厉蒙的画像送至青青面前,青青才得知他就是安平县新上任的县太爷,娇羞之下,点头同意杨夫人找人去说媒。那厢到好,一听是首富杨家为杨家千金杨苏晚来说媒,画像都不曾看一眼,直接就将人家媒婆连人带画像的给轰了出去,估计也说了一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在加上媒婆那张利嘴之后添油加醋的话,把杨万里给气的是七窍生烟。无论青青怎么解释,总之杨万里放话了,就算是把青青嫁给要饭的或者是留在家中做一辈子老姑娘,都别想他把青青嫁给厉蒙。
这也难怪,厉蒙只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叫青青,而非杨苏晚,这杨家提亲说的是杨苏晚并非青青。这要怪谁呢?
接下来,不用说的,那奇葩县太爷知道真相了,再见青青,两人懊悔不已。还算不错,那死小子还知道鼓起勇气向杨家去提亲,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青青为此事也和杨万里杠上了,那杨万里也是牛脾气一个,气的将青青给禁了足,还执意由他作主近日为她择婿。两人赌气之下,青青提出绣球招亲,又怕心上人抢不到绣球,加了一招擂台招亲,杨万里就这么同意了。
这个后面就不用再说了,由于我一心想赚钱把这擂台给搅了。第一局,青青得知有个叫杨铁心,长相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帅哥,会双手摸牌,就猜测会不会是我。哦!那日她追的那个人原来就是我。
第二局的琴艺,临时从四样乐器变成为我准备的古筝和上弦月,第三局就更不用说了,那答案也只有四个人知道……
“小姐,你怎么会也来抢绣球?”青青问道。
“丫头,都跟你说了N遍了,叫你不要再叫我小姐,还叫?!现在只准你叫我姐,或者洛姐,都随你。”再次纠正了青青的叫法,便将我要去白虎国干嘛干嘛,路上遇黑店,丢银票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次,当然和夜寻欢在望连山的那段没有说。
“哦!原来是这样。姐,那……那位夜大哥是姐的……什么人?”青青的声音听上去很小心翼翼。
呃?他是我什么人?龙门客栈的掌柜呗。唉,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提到他心中就一阵烦乱,不晓得这家伙有没有再出什么状况。
我道:“保镖!”曾经我有说过童武和齐威就是典型的保镖,为此还特地和青青解释过。
青青听了我的回答,轻笑起来,但听她调侃道:“杨铁心,柳轻扬,只是保镖吗?”
无语!当初本来我是想叫杨康的,正好打擂台么,后来想想杨康不好听,他老爹杨铁心的名字反而更够味道,再加上铁心二字,表明我铁了心的要拿到那一千八百两,所以当下就叫了杨铁心,谁知道那家伙会起个姓柳的,还轻扬?
其实,晚膳前在他房里,听到他说我动心了,我有些仓皇和茫然,甚至可以说我是狼狈地逃离他,逃离他的房间。这么久以来,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我所说的简简单单调戏而已。渐渐地,他凝视我的目光,都带着一种浓的化不开的奇特眷恋,我在碰触后,总是刻意再刻意,强调再强调的去忽略……
我真的是动心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姐,你怎么了?”青青道。
为了阻止这个问题再继续讨论下去,我心虚的遮掩道:“嗯,睡啦,不早了。明天还要帮你想办法怎么摆平那两个麻烦的男人。”
这一夜,我又做梦了,梦里,寻和夜寻欢的脸不停交措,愈渐愈模糊,最后我已分不清谁是谁……
次日清晨,见着夜寻欢在园内生龙活虎的练着功,我那颗悬了一夜的心总算回归到正常的位置。
之后,我拉着他和青青去买笔墨纸砚加水粉,以及一块超薄、超长、透视度超好的红色薄纱,夜寻欢在这三人行的角色当中,扮演的自然是搬运工一角。回到杨府,我便让夜寻欢去调查厉蒙的今日行程以及明日动向,要准确的时间和地点,顺便知会他办完事后可以自由活动,一天都不要找我。
二月中旬的天气还是很寒,让青青叫人在屋内多摆了几盆暖炉,便将自己和青青反锁在她的闺房里。又考虑到防止两人一氧化碳中毒,将窗户打开,把大屏风抬至窗前,恰到好处的挡好。
所有一切全弄妥后,我就让青青开始脱衣服,而且要全部脱|光光,丫头惊吓的有些抗拒。
唉,这裸|照在现代很多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说是在这了。
我很认真的道:“丫头,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帮你画一幅画的吗?这就是我的承诺,还有这幅画也将成为你猎夫A计划的重要道具,倘若相信我,就按照我的指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