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在宿醉性的头痛中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呃?什么时候睡在床上了?吼!头真的很痛,我发誓我以后滴酒不沾。
貌似床边还坐着个人,我揉揉惺松睡眼,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一晚上都不见鬼影的男人。
“醒了?”他扶我坐起身,喂我吃了一颗药丸。
“又什么东西?老往我嘴裏塞。”我刚想吐出来,感觉那药已化入口中,想用手抠,抠出来的却全是口水,而且还臭臭的。
恶!还没漱口,外加昨日的酒气,我要被呛晕了。
他叹了口气,拿下我的手,道:“不要再抠了,这药是帮你醒酒的,能减轻你的头痛,入口即化。”
“海王金樽?”原来是解酒的。
他疑惑道:“海王金尊?什么东西?佛像?”
“鸡同鸭讲!”我轻嗤。
他不以为然,轻哼了一声,双手便在我太阳穴上轻轻按摩起来。
嗯!好舒服……
闭上眼睛安然享受……
忽然,只听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责怪的意味,道:“洛,以后不要随便和不相干的人喝酒!”
倏地,我眼开双眼,一巴掌挥开他的双手,冷笑了几声,嗤道:“笑话!我和谁喝酒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表哥?”
他那张原本很阴郁的脸在听到我那声表哥后,反而轻笑开来,还说了一句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直起的肉麻话:“唔!好妹妹,那快让表哥看看手指现下还肿不肿?”
说着,他便抓起我的右手仔细的查看。
嗯?他知道我的手指是红肿的?!
又见他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盒,打开在我手指上轻轻抹了抹,好闻的清香味幽幽入鼻。他低着头,看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昨夜已经搽过一次,今日再搽两次,明日保准还和以前一样,又白又嫩。”
又白又嫩?切!
“多谢夜大侠厚爱,哦,不对,应该是殷大侠才对。咱粗人一个,皮粗肉厚,用不惯这种精贵的药膏,你还是收好留着自己慢慢用吧。”我想抽回手,却被他死紧的攥住,无耐之余,我只有低着头不看他。
他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往上轻抬,逼着我与他对视,他轻笑:“还在生气?”
切!我气多呢!
“终于晓得吃醋了?”他又笑道。
我一听这话,立即就像一只防衞中的刺猬一样撑开刺,猛地推开他,叫了起来:“见鬼吧你!”
下了床,简单梳洗一番,接着便收拾包袱,准备雇辆马车走人。
他本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蓦地,他拦住我不停在忙的双手,道:“你打算走了?”
我停下,抬头瞟了他一眼,道:“我洛某人是个生意人,做任何事都讲究个时间,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生命,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浪费金钱就是浪费生命。殷大侠您贵人事多,而我又不想浪费金钱和生命,所谓做人要厚道,所以……就此别过。”
他一脸愠色地将我双手按在包袱上,不容许我动。
我费劲地抽回双手,摊了摊手,道:“几件衣服而已,若你喜欢,那就留给你好了。”
反正银子都在身上,衣服大不了再去店里买,现在两手空空,反而轻松,想着,我便转身往门处走去。
刚打开门却被他一把拦住,他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陌生的不请自来者给打断了。
那陌生人热情地开口道:“洛洛,你总算醒啦,我可等你等了好久了。”
晕!这男人是谁啊?还叫我洛洛?啥时候我闻名到路人甲乙丙丁皆知了?咦,貌似这声音熟悉的很哎?
我吓的往里退了两步,正好依在夜寻欢的臂膀中,怪叫道:“你你你谁啊?乱乱乱叫什么?”
那陌生男人深叹一口气,道:“洛洛,是我,霍无影啊!”
嘎?我靠!是那只淫狐?
我还没来得及抗议我名字的版权问题,某男人已经先沉不住气,很气愤地在帮我申讨了: “洛什么洛,乱叫什么你?是不是嫌昨夜给你吃的太少?”
昨夜?吃的太少?
我拦住这个脑袋有点不清醒的家伙,将他抵到身后,正了正身,调整了一下我那颗刚刚饱受惊吓的小心,对面前的霍无影道:“一大清早的,你脑袋被门给夹啦?好好的易什么容?拜托你还是整回原来那样,好吗?找我什么事?”
吼!这家伙真是脑子进水了,帅帅的脸皮不要,搞了个这么一张具有万年考古价值的脸,比夜寻欢的脸还要夸张,一大清早的就赶过来给我提神。
“唉,洛洛,你怎么给忘了?昨夜,你明明答应我今日陪我一起去花神湖泛舟的?”他这一开口无疑是颗重磅炸弹。
“泛舟?”我晕!我什么时候答应的?莫不是昨晚猫尿喝高了,胡乱点了头?
“你昨晚已经跟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今日你还要再跟他去泛舟?!”夜寻欢一见到他,就一脸煞气,这会听他约我去泛舟,明显更狂燥,抓着我的胳膊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