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受的罪太多,浑浑噩噩中不知睡了多久。
当脑子里想着司行风还睡在身旁,不知醒了没,猛地睁开双眼,他人已经不在了。
我深呼一口气,不在就好,若是让我一醒过来便看见还和他躺在一起,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呢。
我扒了扒头,撑起身,手刚好按在一个硬物之上,低头一看,是昨晚他扯下的那条项链。
白虎石?
这么珍贵的白虎石他竟然没带走?是忘了,还是故意留下的?
忘了,似乎不大可能。留下,或许是不想一看到它,就想起自己曾经饱受屈辱的事。
算了,他留着,也只是徒增恨意,以至于无法自拔。不如我留下,反正我已经有块朱雀石了,假如今后还能再遇到其他两块石头,我倒要看看这四块石头相交,究竟隐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不厚道的将那条项链收进怀里,告诉自己,我这不是偷,而是捡,是不小心捡到的。
品妤进屋了,是来送早膳的。
由于我腿上绑着两个铁球,行动不方便,都是她把东西端至床边。她先是端水给我梳洗,过后,又欲将饭菜端过来。此形此景,总觉得自己跟残废了一样。这次,我拒绝了她的伺候,慢慢地滑下了床,一步一挪吃力地移到桌旁,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以为品妤见了我这副拙样表情会有所变化,结果我失望了。
于是,我贫起了嘴:“我这副拙样,活脱脱一个囚犯,不过有美人在侧,却是个上等囚犯。”
她总算忍不住的笑了。目的达到,便低下头开心地吃着东西。
正吃着,便听见远处一个女人的咆哮声传来:“夏之洛,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我不禁皱了皱眉,怎么遍地遇仇人,就连被囚禁,也能有人找上门来,貌似这声音还很熟悉,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没理会继续埋头喝稀饭,没待几秒钟,一袭艳丽的宫装衣裙下摆便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还有一名女子的声音和一名不男不女的声音一并跟着呼喊着:“娘娘,小心身子!”
与此同时,立于我身旁的品妤莫明其妙地跪了下去,对来人行了个大礼,口呼:“贵妃娘娘万福。”
那女人根本就没理会品妤,只顾衝着我叫嚣:“夏之洛,你竟然还活着?真是老天瞎了眼。”似乎人人对于我还活在这世上都挺反感的。
我从饭碗上将头抬起,望着眼前这位明艳动人的大美人怔怔地发了呆,我认识她么?貌似也有那么点眼熟。
我扫了她几眼,问道:“我认识你?”我用的是疑问句,而非肯定句,所以效果决然不同。
她带进来的太监狐假虎威地喝道:“大胆,见了贵妃娘娘还不下跪?”
原来是西陵川的女人。
“你们都给我闭嘴!”她斥道。
岂料,她冲过来一把扫掉我面前的饭碗,吼道:“夏之洛,你还装算,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嗤!这人到了白虎国,貌似都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喜欢打人家的饭碗。
“除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老师曾经教导过我,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我弯身捡起碗,道:“即然你说我装算,那么就等我化成灰后你再来找我吧。”
“你?”她咬牙切齿地道:“哼,夏之洛,你果然还是和六年前一样的嘴利。”
六年前?六年前不正是我二次投胎到这个世上么?和我发生过冲突的女人貌似只有三个,一个是白映雪,不知所踪,一个是白映彤,但她现在是笑笑,也是我妹,最后一个就是花清琳。
花清琳?想到花清琳这三个字,我一时间愣住了。抬眼再仔细望向她,真的是六年前那个在花神祭上被我骂哭的小姑娘花清琳。对哦,当年她莫明其妙地嫁给了白虎王西陵川,当时我还为西陵川喜男色不喜女色,曾为她担忧过呢。现在看来,她似乎混的也不错。
呵,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小小的白虎国内,居然能让我碰到两个冤家,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背,如果这裏有体育彩票发行,我立马掏钱去买。
“原来是你。”我轻嗤:“花贵妃有何赐教?”
“夏之洛,你还知不知廉耻?当年你勾引行风不成,害他害的那么惨,如今又故技重施,还跑到白虎国来勾引他?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他?”她叫道。
我皱起眉头,有些恼怒,我勾引司行风?我特地跑来白虎国就是为了勾引他?嗤!勾引他我勾成了阶下囚?嗤!
她一个堂堂白虎王的妃子,一大清早莫明其妙的跑到这来和我这阶下囚叫嚣,搞的她倒象是司行风的正妻来抓奸第三者的。她唤司行风为行风,貌似她爬墙了,司行风长的那么像寻,昨夜里我一阵恍惚差点也把他当成寻了,她把他当成寻在所难免。
这真是一笔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