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痴啊!”我白了白眼,没再理他。
“你不要脸,放开我,放开我。”那小孩细声细语地尖叫着,张嘴正欲往开心手臂上咬去,被我及时拦住。
近距离的确认,那小小孩的确是个小乞丐,八成是偷了开心的东西了。
我拉开开心死拽着他的手,道:“开心,你怎么会在这?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了人家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人家都说你在强抢民女,你少在这给我丢脸了。听话,快放了人家。”
“汪汪汪——”呀,将军居然跑来拱我。
开心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一边指挥着将军堵住那小乞丐的去路,一边对我怨道:“老妈,什么强抢民女,她是我老婆啦。”
“不要脸,谁是你老婆。”那小乞丐跳到我身后叫道。
“嘎?你说什么?她是你老婆?!”开心这话对我来说犹如五雷轰顶,我抚了抚额头,虽然我知道我的教育方式有些前衞,但把儿子教育成当街强抢民女做老婆,却是我未曾想到的。
霍无影一听,喷笑出来,拉过开心道:“她是你老婆?小子,这么小就有做采花这行的气魄。怎么样?要不要拜我为师?”
“滚你个头,你给我闪一边去,少在这给我荼毒我儿子。”我骂道,这只淫狐,好的不教,一见面就想开心跟他学采花。转脸,我又问开心:“开心,这倒底怎么回事?你不待在客栈里,你怎么跑这裏来了?你笑姨呢?是不是客栈出了什么事?”
“老妈……”开心一下子抱住我,欲哭还休,我就知道客栈出事了。
于是,我们找了一家客栈先安顿下来,听开心一一道来。
原来那日,我和寻离开客栈之后,大约过了近一月,客栈里来了两名身着素色衣衫的奇怪中年男子,更奇怪的是这两个男人来客栈不是要住店,居然是来找汪书柏的。不知汪书柏和他们有什么过结,汪书柏一见着他们便脸色大变,仿佛就像见着鬼一样。
开心一提及汪书柏和那两个中年男子,我便叫了出来,将我前几日在那酒楼碰到的那四个人的外貎身形一一描述给开心听,开心听到我形容那个叫九叔的和另一个中年男子的外貎时连连点头,说就是那日来客栈闹事的就是他们两人。
原来我还是没有认错人。呼,真是怪事了。
不管怎么说汪书柏与我龙门客栈是签了劳动合同的,也算是我龙门客栈的人。若是有人要将我龙门客栈的人不明不白的给强行带走,无非是找我龙门客栈的茬,而笑笑在此时便挺身而出,与这两个男人起了争执。
虽说他们想将汪书呆强行带走,但不知汪书柏究竟是什么身份,使得他们也有所顾及,也不敢太过于造次。开心说汪书柏挣扎了很久,最后被他们俩给打晕了,要将他强行带走。
据开心的描述,这两人的武功相当的高强,这点倒是与霍采花说的不谋而合。为了汪书柏,笑笑与两人的纠葛演变到最后成了武力相向。
若不是那两人对笑笑多次手下留情,只怕笑笑早丧身于非命。
也真是凑巧,那日神剑山庄的管焰城也来到了客栈,不知是与笑笑早已相约,还是专程来客栈找笑笑的。遇见此情形,顿时火冒三丈,既而拔剑而出。
估计是管焰城的到来,使得那两人无心恋战,便横下心,下了毒手。
管焰城竭力相挡,而笑笑在此时也不幸的中了其中一人一掌,听开心说的,笑笑的伤势似乎很严重。
听至此,我的指甲都要掐进手心了。
该死的,那个汪书柏从一进我龙门客栈的门就给我惹麻烦。他到底什么来头?整个千年化妖的惹祸精,一开始害得我们龙门客栈和神剑山庄结梁子,若不是有管焰城这个准妹婿,龙门客栈也将不得安宁。现在好了,又不知惹了什么人,连门派、来历、身份都不知道。说什么自己是个教书先生,全是骗人的鬼话,高手,哼,是个高手,连骗人、伪装都是一等一的高。该死的,当初若不是我猫尿喝多了,就不会引狼入室。
受了重伤的笑笑将开心和将军设法护送远离客栈,嘱咐他们先上神剑山庄,若是她和管焰城有个万一,好歹开心可以暂时有个依靠,之后就要待我和寻从白虎国回来了再说。
尔后,挥着泪离开的开心带着将军一路往神剑山庄奔去。从由于第一次出远门,走了没多远,开心便发现迷了路,根本就不知道走到哪了。
一路上这可怜的小东西都是靠和将军摆摊玩杂耍卖艺赚地些路费过活,而到了惠民县时,被他称为他老婆的小乞丐给扒了钱,这才惹出了这场风波。
我抱着满脸泪痕的开心,心中的酸楚自是难以言语,苦了这个孩子。
还有,笑笑现在是生是死,都无法定论。自开心离开后,客栈里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估计只有等我回去之后方能得知。
一想到笑笑生死未卜,我双拳紧握,想必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我一直都未能知道她曾经究竟是为了什么去做杀手,但从后来她的一言一行,约莫也能够知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何况她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苦,才能够撑到今日,好容易才有个安定的生活,怎么能够在生命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又结束了呢。
不行,我要立刻赶回去。
映彤,你曾经答应过我,你不会有事的,所以这次你也一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