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找找……”
还真是让金沐晨很意外,这杰森还真就有一个瑞士银行的帐号,原来这个帐号,还是当年他母亲留给他的。
后来虽然母亲去世了,但是他也一直没有删除这个帐号,就作为母亲的留念保留了下来。
当听到杰森报上这个帐号开户人的姓名的时候,金沐晨就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把五万英镑,转入了这个帐号。
“除了这只香炉,还有其他的东西么?”
金沐晨随手找了个小纸盒,把这只宣德炉仔细包裹妥当,放了进去,然后头也不抬的问杰森到。
这时候杰森,已经红了眼眶了,他无论如何也没能想到,不过是自己老爹随手把玩的东西,那玩意,他见过没有一万遍,也得有上千遍了。
可就这么一个在他看来,那么不起眼的东西,居然就卖出了五万镑的高价,这还了得了?
这时候听到金沐晨这样一问,他更是情绪高涨的点了点头:“你等等,说完就犹如被踩到了尾巴的兔子一般,直接转身进了那间书房。”
和上次一样,金沐晨并没有跟过去,就那么笑眯眯的站在客厅里,不过隔得老远,他却依旧可以听到裏面传来的翻箱倒柜的声音,甚至有很多玻璃器皿摔在地上的声音。
那个杰森已经被这点蝇头小利,给刺|激的眼珠子都红了,可见这家伙之前得活的多么的窘迫,他那老子也真是的。
但凡平时要是能多对他这儿子好一点,他这儿子,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这恐怕也就是他们家的轮回报应吧,毕竟当年这些东西,他们家就是来路不正得来的,而且后来他们家的发财经历,也大多跟那些血色贸易有关。
他们家之前那几百年的辉煌历史,不知道是靠多少黑人的骨血堆积起来的呢,这一脉家族,能够传承到今天这一代,已经算是老天开眼了。
如果要是一点惩罚都不给,哪才是老天不长眼呢。
就在金沐晨胡思乱想的当口,很快杰森就拿着一只绿色的小板子走了出来,来到金沐晨面前把那东西往金沐晨的面前一递:“你看着东西咋样?这个应该比前面那香炉值钱多了吧?”
听着家伙这样一说,金沐晨真的想啐他一脸唾沫,这家伙可真是不学无术到家了。
眼前这东西就是一根碧玉朝笏而已,充其量做工上比普通的朝笏好了那么一点,就是在边角处用黄金镶嵌,装饰了一下。
在过去的朝会上,一些大臣会在觐见皇帝的时候,把他们所要秉奏的东西,以及一些资料,抄写在这朝笏上,以防止跟皇上说话的时候,会丢三落四的忘掉。
这样的朝笏,在现在的古董市场上,价格也不算便宜,一些没什么名气的大臣用过的,或者在朝笏,没有留下题跋,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用过的,一般价格都不贵,撑死也就一百来万人民币。
如果要是一些在史书上留名的,名臣用过的,那价格比普通的可就贵的不是一点半点,做工精细一点,材质精良一点的,动辄就要一千多万,但是那也基本就是封顶的价格了。
眼前这根朝笏,做工很精细,材质也非常好,用的是上好的碧玉,和金箔装饰,但是这根朝笏,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没有署名,这样一来就不知道这东西,是哪位大臣用过的。
按理说这东西,一看材质就知道,肯定是当年品秩不低的官员用过的,但可惜了,谁让他没有题跋呢?
这样一来,这只朝笏的价格,就大打折扣了,别说和之前那只铜香炉比,就是和目前市面上一些精品的朝笏比,都比不过,撑死也就是二百来万的价格而已。
所以刚刚那杰森说这东西比之前那铜炉还要好,金沐晨真的很想啐他一脸唾沫,这个不学无术的笨蛋。
不过还好,这口唾沫再到嘴边之前,被金沐晨强行忍住了。
这根朝笏不管是不是名家用过的,但是肯定是真品,也值得收下来,更关键的是,他还想从哪杰森手里得到更多,所以也就没有讽刺他。
“好吧,杰森这只朝笏你打算要多少?”
“额,这只玉板面积不小,而且是玉制成的,你们中国人不是最喜欢玉吗?所以这东西价格,应该不便宜吧?我想怎么也得六万英镑。”
杰森自信满满的报了一个价格出来,居然真的要价比那宣德炉还贵,金沐晨真的很想揪住他的耳朵,给他普及一下宣德炉和这朝笏的历史,不过想想又算了,自己可没那闲功夫。
而且六万英镑换一只价值二百多万的朝笏回来,这买卖怎么算也不亏,只是如论如何这次不能答应的这么爽利。
“六万有点贵,五万英镑吧。”
“五万八……”
“五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