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月的工作室打工过一阵，等我毕业后，再想回去找她合作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四月是个纯粹的女人，你和她很像，你们都是对梦想很珍视的人。”

简安琪没想到盛其次会突然说起四月，一时也不知该回答什么，只是紧紧握着手机，讷讷回答：“苏屿山也这样说过。”

隔着海，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两人透过电波听着彼此的呼吸，熟悉又陌生。

许久许久，盛其次醇厚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是苏屿山，我不想后悔。”他顿了顿声，自嘲一笑：“我以为我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不是。简安琪，你知道吗？我好怕会失去你。”

“……”

盛其次的电话还没挂，助理已经兴奋地闯了进来，门都没敲，毫无礼数可言。

他太高兴了，甚至没有注意到简安琪在打电话，也不管简安琪是不是脸色严峻，大声向简安琪宣布：“简总！事儿被压下去了！”他几乎要开心得手舞足蹈：“盛总出手的。”

不等简安琪回答什么，助理突然笑着对简安琪说：“简总，这个男人，可以嫁啊！”

简安琪还在努力地消化着两边传递而来的信息，紧紧握着手机的手一动不动。

听筒里只传来维港的温柔拂动的海风声，以及盛其次平稳的呼吸。

他说：“简安琪，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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