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胡思乱想,也就没了欣赏美景的兴致,目光在房间里游移,那张床是不是太宽大了点?还有床上不是一贯白色的床单被罩,而是鲜艳的大红色,甚至铺上了玫瑰花瓣。
手指捻起一片,甚至还有淡淡的玫瑰花香,居然是新鲜的,而不是塑料的。
“在想什么?”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她的手一哆嗦,花瓣就掉落下去。
裴斯年慢条斯理的擦拭身体,神态自若的当着她的面换了一套衣服穿上,看着他系着纽扣,她慌乱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
“我们要出去吗?”她问道。
“不是我们,是我!”纠正她的说法,裴斯年一边打着领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晚上陪你出去走走。”
“好。”她还能说什么,从在一起,他们的事就一直是他在做决定。
看着她乖巧温顺,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模样,他打着领结的手指忽而一顿,“过来帮我系。”
叶瑾言怔了怔,刚才不是打的好好的么?
“你自己不是会?”
“新领带太滑,不顺手。身为妻子,不会这点忙都不愿意帮吧?”着重咬了“妻子”那两个字。
她耳垂一热,别别扭扭的走过去,低头系着他的领结。
其实她不太会的,以前在学校,江逸之都是穿运动服多数,学生,哪里有什么机会打领结。
记得有一次江逸之要上台做主持,那次他也是让自己帮忙打领结,她笨手笨脚的按照系红领巾的方式系上,被他笑了好久。
“你是想谋杀亲夫么?”裴斯年的声音有点沙哑。
她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勒得太紧了,手忙脚乱的又往外拉,“对不起对不起……”
“就算你要勒死我,我也甘之如饴!”按住她的手,他浅笑着说。
手上的动作顿住,她的眼泪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