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可以不回答。”
在他面前,似乎总是难以控制的容易脸红,容易不知如何措辞。
裴斯年一手轻轻的去挑起她的下巴,“我说过,今晚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年前我手头有些项目要做处理,会去一趟江市,至于多久,应该不会很久,我会回来陪你过年的。”
“过年……”她怔了怔,居然都快忘了。
爸妈不在以后,年年都是跟着爷爷过,清贫简单,往往是买点煮饺子便作数了,几乎都快忘了过年是什么滋味了。
“可是我过年的时候,可能戏份还没拍完,那时候……”
“那时候若是你在这裏,我便来这裏陪你过,若是可以,请上几天假,我想也是无妨的。”将她的发丝撩拨到耳后,露出小巧精致的耳垂。
她的耳朵小巧而漂亮,耳朵明明不大,可是耳垂却肉肉的,反射灯光的色泽,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手指捻着她的耳垂,再自然不过。
“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再说。”她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心裏的那个疑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生意很大?”
“这个……”眉头蹙起,手指也顿了顿。
叶瑾言以为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便连忙道,“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说,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是好事,我不介意你对我的事好奇!”他笑起来,“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不过不知道从何说起罢了。我说过我是做生意的,生意么,跟金融,新媒体,都多少有点关系。其实本身的业务主体是地产,不过近两年其他方面都有所涉猎就是了。”
他说的很认真,她也听得很认真,可裴斯年还是在她的眼中看出了迷惘。
不由笑起来,温柔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是不是还没听懂?”
她摇了摇头,顿了下,又点点头,“我是不是很笨?”
“不会。”他宠溺的笑,“笨女人是抓不住我的心的!”
抓着她的一只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胸口处,叶瑾言陡然一惊,手指仿佛被烫到了一般,想要缩回去,却被他牢牢的抓住不放。
手心下,是他平坦的胸膛,几乎能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
一声一声,如钟鼓重槌,连带着她的心跳频率,似乎都跟他一致了。
他不放手,就是让她感觉他的心,让她自己体会他的心意。
慢慢的,她原本蜷缩的手指逐渐放平,也没那么抗拒,变得柔软起来,轻轻的贴着,逐渐身体也靠过来,靠在他的怀中。
烦躁的心似乎就找到了可以栖息的港湾,仿佛世间一切烦心的事,都不再是问题。
“瑾言……”他温声唤着她的名字,叶瑾言几乎能察觉到他喉结的上下滚动,屏住呼吸,“嗯。”
“没事。”却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终究是不想吓倒她,“睡吧!”
揽着她缓缓的躺下来,抬手揿灭了台灯,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映入进来,照射在地上,碎银流泻。
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可却知道谁都没有睡着,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到底有多大的定力,可以这样抱着明明属于自己的女人,却谨守君子之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克制不越那道防线。
然而,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感谢他,感谢他的怜惜,他的体贴,现在的她,确实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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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年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可见她睡得有多踏实。
屋子里空荡荡的,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心裏便也觉得空荡荡了。
可惜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感怀,很快的洗漱完毕便要奔赴片场拍戏。
昨天已经仔细的推敲过了,她很庆幸跟秦商的对手戏份并不多,就算有,也不过都是些唇枪舌剑的剧情。
说来也有意思,秦商明明是男一,扮演的却不是皇帝,而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大内高手,剧情很跌宕起伏,最后是悲剧收场,男一死在了女一的怀里。
相对而言,叶瑾言整个女二的戏份没有他们那么多,但是台词很大段,需要好好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