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还是不进去了。”他看着前方,漫不经心的说,“不喜欢的事,不必勉强。虽然我不太明白你究竟在担心些什么,但我,不勉强你!”
她怔了怔,心底缓缓滑过一阵暖流。
还是回到她的小屋才觉得温馨自在,站在窗口就可以看到碧桂园的风景,她知道朗侵吞的那房也是面积很大的,但是比起裴斯年绿城嘉园的那套,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可碧桂园那套,终究是自己家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站在窗口,她微敛眼眸,该是她的,一定要拿回来的。
裴斯年烧了水冲上茶,坐定下来,看到她包包里露出的文件一角,顺手就抽了出来,还是那剧本。
“我记得,这剧本里似乎有不少吻戏的?”他随手翻了翻,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瑾言面颊微热,“是有不少,不过一般也就是碰碰嘴皮,你不会连这种醋都要吃吧?”
“怎么会!”他轻笑,“吃醋就不会允许你干这一行了,小儿科!”
不屑的把剧本丢在了一旁,他松了松领带,挽起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
看着他伸手沏茶,瑾言望着他的肌-肤呆。
他的身材真的是一级棒,浑身上下一丝赘肉都没有,不是说做生意的人,都容易啤酒肚秃脑袋的么?应酬过多!
似乎他也没有,没有那么多的应酬,没有没完没了的会,只是偶尔会出差,但也会时常来看看自己。
“在看什么?”他侧脸笑了笑,“被我迷住了?”
“臭美!”轻嗤一声不肯承认,却是盘腿窝在了沙上,顺手就将他刚倒好的茶捧在了掌心裏,“我想说,如果那年不是我帮你捡回那戒指,而是别的女孩儿,你是不是也一样会去寻找,一样会跟她结婚?”
“哦!”捂住脑袋,她吃痛的惊呼一声。
裴斯年是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毫不客气。
“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可事实就是你,没有这种假设。”他说,“女人的假设真是很奇怪,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存在,为什么要纠结这样的假设。”
“我只是想到了而已,你不喜欢,不说就是了,干嘛打人!”别过头去,她不高兴了。
裴斯年从身后轻轻的环住她的肩,“事实上,我不太了解女人的脑袋构造,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忧虑些什么。你是怕我对你存了什么不良的目的,还是觉得我跟你结婚居心叵测?”
“都不是。”她定定的说,“我只是觉得你的条件太好太好,你有更多更合适更好的选择,可为什么偏偏是我?我那么普通,那么平凡,就算我混进人群里,也不会被现,只是因为我帮你找回了一样东西么,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么?不说别的,只是你帮我付了医院的那笔医药费,就足以还清这个人情一千次一万次了,犯得上搭上你的人生么?”
她转过头来望着她,或许是太过激动,以至于杯中的茶都溅出来一些,却浑然不觉。
裴斯年的目光沉静如水,深潭无底,许久,他才开口,“原来你就是这么想的?你我结婚也有半年了吧,一直以来,你就是这样想的?”
“这是最正常的想法不过了,不是吗?”她平静的开口,唇瓣扯动了一下。
“所以你觉得总有一天我还是会离开的,你觉得我对你只是一时的冲动?所以你想隐婚,不想公开,所以你不想生孩?”
他一直以为,梗在她心裏的,是那个叫做江逸之的男人,是过去放不下的痛,然而却是错了,她不相信的,居然是他。
“那些跟这些,都没有关系!”瑾言很是诧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那些事都串联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关系的好么。
“瑾言,如果你觉得我总有一天一定会离开,为什么还跟我结婚,感恩么?”他心裏突然就觉得很不舒服。
“我们可能都没理解对方的意思,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深深的看着他,她放下杯起身,不想跟他吵架。
脑里有点乱,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好好的聊着天,忽然就会吵起来,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难道是自己太钻牛角尖了么?还是说,之前的经历让她已经诚惶诚恐,变得患得患失了。
刚一站起身,却被他拉住手腕,猛然一用力。
站立不稳的她,立刻就跌入了他的怀中,紧接着,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准确的寻获她的唇,印了上去。
这一次,他是霸道的,带着怒气,甚至带了点惩罚的性质,厮磨着她的唇瓣,甚至咬了上去。
吃痛的嘶了一声,牙关略松,他便趁虚而入,顺利的攻城掠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