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伸了出来,白亭如往前略凑了下头,“给我准备一辆车,对!立刻开到酒店门口,还有,给我准备两张最近时间飞容城的机票……”
她说话的时候,瑾言就盯着她,一阵阵的疲倦席卷而来,她强撑着,必须要坚持过去,等上了飞机,不不,只要到了机场,或许就没事了。
想到这,手握着那块玻璃攥得更紧了。
然而由于这一瞬的分神,并没有留意到白亭如跟那保镖只是对了一眼,保镖立刻一抬手,将她握着玻璃碎片的手腕用力的扳向反方向,只是电光火石间就轻易控制住了她。
得到脱身,白亭如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股刺痛传来,咬着牙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真是冥顽不灵!”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我拍!我要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放上这个女人的照片,我看她以后拿什么脸继续出现在大众面前!”脸上透着冷酷的神色,她手心触及处是一片粘腻。
“白小姐……”郑洁自然是认得白亭如这样的人物的,只是这两天被拘禁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拘禁他们的会是她,“白小姐,您不能这么做,白小姐,这样做会毁了她的,求您高抬贵手,怎么说,大家都是女人,何必这样毁人清誉。”
“这裏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冷冷的扫过一眼,白亭如不屑的说,“安静一点,你就在这裏乖乖看戏,不然的话,你要不要也参与进去?”
那厢,叶瑾言已经被整个的扔到了宽大的床上,她手上的血把床单映得斑斑点点都是血渍,最前面的一个大汉已经开始脱下外面的裤子,淫-笑着朝她扑过去。
“不要,不要……”叶瑾言很想挣扎,可是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除了拼命的摇头,想翻个身下床都已经变得那么的困难。
白亭如就站在一旁,冷酷的笑着。
她本来是没打算做的这么绝的,毕竟也不想让三哥知道她曾做过这样的事,可谁让他不识抬举,居然还敢伤了自己。
摸着脖子上的伤,丝丝痛意传来,就恨得咬牙切齿。既然这样,那就让她好好的长个教训,过了今夜,她就再也别妄想裴太太的位子了!
“小叶……瑾言!”郑洁一点办法都没有,在业内这么久,其实有些仗势凌人也是见惯了的,也自以为有法子去应对,可是面对这样的强势,这样的环境,真的是无可奈何。
人的力量有时候是那么的渺小,就算你拼上性命,也不能改变什么。
“不要,不要……救我……”瑾言的意识几乎要陷入模糊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眼前好像闪过一道白光,然后缓缓的,白光散去——
一群人突然闯了进来,白亭如的保镖们挥出去的拳头还没有打到人的身上就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面对着他们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混账!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闯进来!”就算面对枪口,白亭如也没有丝毫的畏惧,面色一板,气势一点都不弱。
“我给的胆子,怎么了?!”裴斯年从门外大步跨了进来。
眸光一扫,当落在床上时,眸色一沉,几乎一阵风一般的冲到了床前,他跟那大汉的身形还是有些差距的,可手往那人的肩膀上一搭,一用力就将他摔下了床,宽大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瑾言,小瑾,我来了……”
“不要,不要……”意识有些模糊,叶瑾言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残叶一般在颤抖着。
裴斯年回眸看了一眼那个摔下床的大汉,站起身走过去,拳头如雨点砸在对方的身上,每一拳都是重重的,毫不留情毫不保留,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狠之色,饶是只站在一旁的白亭如看着,也心惊肉跳。
她不是怕疼,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裴斯年。
一直以来,他在外人面前再怎么淡漠,再怎么话少,可是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温柔又可亲的三哥,从她记事起,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什么时候呢?从什么时候起,他跟这个女人之间有的纠葛,而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做了什么,会让他这样的拼命相互。
白亭如从他进来以后就没有再发话了,安静的看着这一切,没人阻拦,那个壮汉被打的奄奄一息,如一滩烂泥一般的倒在地上。
“你再这么打下去,就真的会出人命了。”终于,白亭如开口了,不是怕自己手下的人被打死,而是怕他动手打死了人,会脱不了干系。
终于收手,裴斯年的双眸通红,看上去格外骇人,“你也知道会出人命?小如,白亭如,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三哥你。”白亭如一扬脖子,面色坦然,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做了坏事被人抓包的紧张感。
“为了我?”裴斯年说,“那可真是不敢当,你这样的为了我,承受不起!”
“嗯……”床上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只是那么轻轻的一声,裴斯年心头一痛,转头看向她,“瑾言,瑾言?”
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