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宣誓很顺利,现场为数不多受到邀请有幸参与的记者纷纷拿起相机记录这一刻,甚至有动作快的已经开始编-辑头版头条了。
看着手上那枚“鸽子蛋”,叶瑾言心中慨叹,他到底还是免不了要奢侈一把,自己原以为,之前已经有了那对结婚对戒,戒指这一步,其实是可以免了。到底,不能免俗。
走出大厅外面就是宽敞的草坪地,早已经准备了美食美酒,大家随意取用,觥筹交错。
江容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去享用了,从早上起来就没吃过东西,快要饿死了!
挽着他的手臂,已经换上了修身的小礼服,随他游走在宾客间,听着他的介绍,脸上扬着微笑点头。
可鬼知道,她根本一个都不认识,而且这么一圈转下来,几乎谁是谁都有些分不清了,脸上的笑容都要变得僵硬了。
“三哥,恭喜!”清脆的声音响起,瑾言正试图抬脚揉一揉有些酸痛的脚踝,听到这声音,连忙放下来看过去。
白亭如今天穿了一身金色的长裙,看上去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极好,脸上扬着得体的浅笑,一点都看不出来心中的不满。
应对这种情况,叶瑾言到底还是缺了些经验的,几乎本能性的是去看裴斯年。
他倒是很坦然,举着香槟杯子,“谢谢!”
看着很稀松平常的祝贺和道谢,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跟过去一如既往一般。
“新娘子今天真漂亮!”目光转向叶瑾言,白亭如夸赞道,“三哥好福气。”
“新娘自然是最漂亮的!”裴斯年倒是毫不客气,面色不改的好像夸的是他一般。
咬了咬下唇,瑾言不知道白亭如现在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总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眼看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到底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一手端着香槟杯,另一只手则自然垂下,抓着自己的裙子。
“三哥,之前小如不懂事,做了一些让你不高兴的事,也……伤害了三嫂。”微微低垂下头,白亭如像一个做错事在这认错的孩子,“我知道你们心裏一定还不能原谅我,但是我只是想说,我已经想通了,是我太偏执了。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谁先谁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眼圈就已经有些红润了。
瑾言张了张嘴,很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说这些,这态度转变的真的很快啊,可……好像真的想通的样子。
眼前的这个白亭如,真的很难跟前些日子绑架并且胁迫自己的那个做比照,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想通了就好。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那个良人,你也能够幸福!”裴斯年依旧一副面色淡淡的样子。
“嗯。”白亭如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他们说,“你看我,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我都差点忘了,来!”
说着,她转身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个盒子来,“这是送你们的新婚礼物,希望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一个看上去很古朴的木盒,紫檀木质,但是上面的雕工很精致,瑾言一时犹豫不定,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敢伸手去接。
裴斯年顿了顿开口,“既然是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还在迟疑间,白亭如已经主动将那盒子打开了,“我知道,之前我做了一些事,让三嫂不信任,也是情理之中。你看——”
打开盒子,裏面安静的躺着一枚玉镯,近乎墨绿的颜色,绿得很是纯粹,一点杂质都没有的感觉。
安静的躺在绒布上,散发着本来的光泽,即便不需要任何的点缀,本身就已经是最夺人眼球的了!
“这……”不可否认,瑾言心裏吓了一跳。
倒不是说她一眼看出这东西有过名贵贵重,而是,白亭如居然会送她礼物,结婚礼物?价值……应该不菲吧!
又一次抬头看向裴斯年,她是犹疑,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可裴斯年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伸手从盒子里拿出那枚玉镯,“成色上品,这个……应该是你去年伦敦拍卖会上拍回来的吧?”
“三哥果然好眼力!”白亭如笑了笑,“不过后来拍回来我就后悔了,你看我这样成天风风火火的人,哪里适合戴这样的好东西,没准哪天就碎了。给我实在是浪费了,正好三哥新婚,我想这个,是最合适三嫂不过的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裴斯年的手里拿过那玉镯,然后又牵起了叶瑾言的手,很是细致认真的帮她戴上。
“我……”她想拒绝,这样被白亭如握着手,感觉很不自在,但是裴斯年却用眼神示意她接受。
抿了抿唇,只得由着她的动作,等到她的手离开,那枚镯子就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墨绿的色泽衬着她白皙的肤色,真是相得益彰。
“谢谢白小姐。”她小声地说。
那玉镯质地冰凉,碰触在皮肤上,感觉沁凉入体,不过真的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