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端起面前的茶盏,沏上热腾腾的水,水雾缭绕。他不紧不慢的说,“有几天没见了,忙什么我也不知道,许是她那个小店的事吧!”
轻轻笑了一下。白彻道。“这个丫头啊,你也知道,从小就被我宠坏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这个做生意。她哪里是那块料啊!不过她有心想做点事,也是好事,家里不缺钱。就让她放手去做吧。”
“也不是,小如是没试过。怎么能说就不是那块料。也许假以时日能发现是个奇才呢!”毕竟都坐下来了。也不好起身立刻就走,陪着白彻喝着茶,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白彻笑出声来。“奇才?三儿啊。你就别逗白爷爷开心了!我自己的亲孙女儿,我会不清楚吗?不过小如想去做,那就让她做吧,不让她做,她心裏更空啊!”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裴斯年道,“白爷爷,我……”
“行了,你不用说,爷爷我当然明白,我也不是怪你!不过小如自己死心眼罢了,我也劝过她,可她就是一门心思的认定了你,从小,她就跟在你的身后,现在也习惯了,旁人也瞧不上,眼界高!为着她的婚事,她爸妈没少催促,但是她不肯听,也就赖在我这儿,其实哪里是赖在我这儿,还不是因为你在!”
长叹了一口气,白彻显得有些无奈,“这丫头太固执啊!三儿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爷爷也不想为难你,不过如果小如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或者哪里对不住你了,你也担待一点,就当,看在我这个老头的面子上,行不行?”
“爷爷,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裴斯年说,“我其实就是有一点小事,小如是个聪明的孩子,相信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既然她不在,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白彻心头沉甸甸的。
虽然裴斯年没有明说,可是从他的态度来看,来找小如绝对不是闲话家常那么简单,可是……年轻人的事啊,终究是管不着了!
点了点头,“行,那你去吧!如果你要找小如的话,去西郊那栋房子,许在那里。那是家里以前留下的老房子,收拾的还算干净,有时候这孩子图清净,就会去那边住几天。”
“好的,谢谢爷爷!”礼貌的问候了,然后才离开。
白家在西郊的那套房子,他是知道地址的,事实上,白家在容城所有的产业,他几乎都熟悉。
本来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容城这边裴家算是扎了根,而白家却是近些年往外发展,容城当然也有他们不容动摇的根基,但是整体留下来的却不算太多。
想了想,既然来了,还是一口气把事情弄清楚比较好,调转车头朝着西郊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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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掩映间,一栋栋别墅林立,看着山水交映,真是个好地方。
不过也因为地理环境的特殊,所以这边的交通并不是很方便,一来是为了真正彻底的安静,二来也是道路修缮起来颇费工夫。
白亭如并不喜欢这样的安静,然而有时候还是喜欢来这裏,因为这裏能躲开很多她烦恼的,不想去思考的问题。
可事实往往不那么尽如人意,比如此刻,在她客厅里坐着的两个人。
一人手里夹着雪茄,放在鼻端轻轻的嗅着,脸上是漫不经心的表情,而另一个大咧咧的,双腿叉开,姿势要多不雅有多不雅。
站在楼梯边缘,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白亭如颇有些烦恼,“我不是说了,有事我会跟你们联系的,你们找到这裏来,算是什么意思?!”
“白小姐不要生气,其实我们并没有恶意。只不过张大哥有些话,想要当面跟你说,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耸了耸肩,秦商把雪茄凑近唇边,啪的点燃了打火机。
打火机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淡淡的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
张标靠在沙发上,抖着一条腿,“我说白小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合作这么久了,你一直不肯见面是什么意思?你这到底有没有点诚意?!”
“谁跟你们合作了,别满嘴跑火车乱说话!”白亭如红了脸,对于她而言,跟张标这样的人合作,是一种羞辱。
他们是白家,是声望显赫,高贵不凡的白家,怎么会跟这样的混混打交道,一个秦商也就罢了,连这样的人都找上门来,她就更加恼恨秦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