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不动,秦商简直如老僧入定。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看着她如一条蛇一般攀爬上来,手指密密的向上探索,红唇逐渐靠近他的唇畔。
忽然一抬手。撑在她的肩头。猛然往后一推!
水晶没料到他会这么绝情,猝不及防的往后砰的撞到了车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冷眼看着她。他冷冷道。“圈子里你就不安分,是个活跃分子,我的眼皮子底下,还想耍什么花样?我告诉你。最好从现在开始。滚出我的视线,不然,我可以让你彻底消失!”
失了颜面。水晶脸色变得很难堪。强撑着面子,“秦少,做人做事也不要太绝情,别忘了那江逸之是什么下场?再说了……”
顿了顿,她不无得意的笑着,“您做的事儿,多多少少我也都知道些,您就不怕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被小报记者发了去,会影响您的前途?”
然而,她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几秒,头发忽然猛地被往后一拽,头皮被勒得生疼,只能强撑着看向他,笑都笑不出来了。
“我做的事我当然心裏清楚,不过你既然知道我做过些什么,就该知道我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更何况你这种烂-货!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还能混口饭吃,不然,我一样可以让你消无声息的消失,你信是不信?”他一手拽着她的头发,脸庞逼近眼神凌厉,目光如刀子一般。
水晶看着他的眼睛,终于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连连点头,“信,我信!”
就在这个时候,车子吱呀一声停了下来,车门陡然大开,他手一松,一脚毫不留情面的将她踹下车去,“滚!别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说完,车门就再次关上,绝尘而去。
摔落在地上的水晶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肘和大腿火辣辣的疼,只怕是蹭破了皮,一手撑地勉强站起身来,秦商的车子早已经失去了踪迹。
抹了一把脸,看看周围,这裏简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真是够狠!就这样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荒郊野外,她入行这么多年,被人无视过,被人嘲笑过,还从没有这样被人羞辱过。
原以为自己已经凭着努力攀爬上一个顶峰,却不料毫无征兆的狠狠摔落下来,她不甘心,怎能甘心!
望着远处早已经空荡荡的方向,她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起来,秦商,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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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的秦商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悠哉悠哉的品着。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心裏却愈发的烦躁起来,按说现在应该是志得意满的,从搭上江逸之这条线起,他就布了一张大网,现在收了网,所获甚丰,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和掌控之中。
可,就是隐隐觉得躁动不安,脑子里总是闪过一张脸,挥之不去。
仰起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可还是不停的想起,烦躁的把酒重新丢回冰箱,降下隔板道,“去丽景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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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晓婉奋斗多年,也就在丽景花园买了那么一套公寓,她对于投资房产没有太大的兴趣,更何况,她原计划是赚够足够的钱,远走高飞去别的城市,可以出国,可以去别的地方,总之,绝不会在容城定居下来。
那天被叶瑾言搅和了一下,自己的手术没做成,就再也狠不下心去躺在那个冰凉的手术台上,不得不承认,或许自己从心底也是不舍得做掉的,毕竟尝过失去的痛,再失去一次,她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跟公司请了假休整,还没想好该怎么应付媒体,可以预见,会是一场轩然大-波。
起床倒了杯白开水,就听到按门铃的声音,放下杯子走到门口,从猫眼朝外看去,站在门前的是个女人,有一点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门,“你找谁?”
“我找你。”对方干脆利落的说道,不等她开口发问,直接表明身份,“我是秦珂。”
蒋晓婉瞬间明白过来,秦珂,秦商同父异母的姐姐,秦家大小姐。
“我跟您,好像没什么交集。”女人的直觉让她立刻起了戒备心理,像一只警惕的刺猬。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是来帮你的!”秦珂往里看了一眼,“可以进去谈吗?”
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蒋晓婉道,“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地方需要别人帮忙的。而且,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蒋小姐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没有恶意。”秦珂面色冷淡,但是口吻还算客气,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