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瑛的确想找到你父亲的那个方子,只可惜她并没有想到这些看似普通的书籍裏面会有线索,而这个线索。阴差阳错的被白竹宇发现了。”他说。“白家就是做这种生意的,他不会不懂,原想做出来挣上一大笔。却不料沦为了别人的工具。”
“你是说,他染上的那个毒瘾……”瑾言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种害人的东西是爸爸发明的话,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
“事实上。你父亲也只不过想做一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所以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应该说。从此以后也没有再碰过类似的发明了吧。”他这句话用的是不肯定的语气。也就是说。这是他的猜测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疑惑的看着他。“我爸爸过世的时候,你还不认识他。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甚至包括过去的陈年往事。”
“有些是在小如那栋房子里查到的,有些……是我根据当年的一些线索推测出来的。”他说,“我有大把的时间去查,月白这些年的重心移到了国外,所以一时并没有猜到他们的身上。想当初远东裏面发现几次违禁物,被我扣下来,就是想好好的彻查一下,只是当初毫无头绪,而这一次的将错就错,但是成就了这阴差阳错。”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白亭如把你带回加拿大,你也不会查出这些来?”
她眨了眨眼,如果白亭如自己知道了,会怎么想?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才说,应该要感谢她。”点了点头,裴斯年说道,在她变脸色之前,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的拥着,“我知道亏欠你太多,不要怪我。不把这件事彻查清楚,我决计不知道他们还会害了多少人,所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心中是满满的感动,时至今日,所有的风雨都已经过去了,她还有什么要怪他的。
轻叹一声,抬起手,也环拥住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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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没想到秦珂和裴斯承也回来了,只是秦珂坐在沙发上,脸色很憔悴,看着心情不大好。
“大嫂。”唤了一声,瑾言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秦……你弟弟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一个重度昏迷,一个基本植物人,怎么会这样!”秦珂垮着脸说,眼眶红红的。
愣了一下,瑾言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蒋晓婉,“晓婉的家人还没过来吗?”
“还没有。已经通知了,但是没有回音,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随便吧,不管他们家里的人来不来,这个弟妹,我也得照顾着!”她轻叹一声,抬起头看向她,又转头看了看她身后的裴斯年,“我听说你今天出院,身体好些了吧?”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是大夫太小题大做!”她忍不住吐槽,“对了,我这裏有一封信,本来是给秦商的,但是现在这样……”
“信?”秦珂狐疑的看着她,却听到她说,“确切的说,也不是我给他的,应该说是晓婉给他的。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本来我觉得,这信就算给他也没用,他这样的人……可是现在就算有所改观一点,可他也听不见了。”
“什么信,拿来我看看,也许,我可以去他的床头念一念。”沉吟了一下,秦珂说道。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说着,她起身往楼上走,秦珂回头看了一眼裴斯承,然后说,“我跟你一起去。”
客厅里便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
从那天出事,裴斯年的一个电话开始,事实上两个人还没真正的有时间坐在一起说说话。
静坐下来,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先开这个口了。
反倒是楼上的两人,瑾言从抽屉里翻出了那封信,她自然是拆开看过了,事实上,裏面有两封,一封是给她的,另一封才是给秦商的。
或许是蒋晓婉自己意识到会要出事,所以才提前留下了这些,并且将钥匙给了她。
“这封信里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我冒昧的看过了,只能说,是晓婉对他的一些,善言吧。”轻叹了一声,看着秦珂从自己的手里抽走了信。
“现在她还没有醒,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害的她这样,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秦珂捏着信,叹了口气,最近的事情实在是让她身心俱疲,“不过大夫说,她肚子里的胎儿发育的很稳定,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这算什么万幸?”瑾言看着她说,“就算孩子发育的很好,可如果真的生下来了,没有母亲,父亲至今重伤,对孩子来说,难道算是什么万幸吗?”
秦珂的唇瓣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