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羽亲自下厨,弄了几样小菜,只是古代没有家用电器和天然气燃料,使他在厨房磨蹭了一个多时辰,才将简单的一顿饭菜做好,携手共进午膳。
望着佳人满脸幸福之色,眉梢眼角,尽是春意盎然,心中涌起滔天爱意。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婉儿,黄伯伯为何一直没有来看我啊?”
淳于婉儿轻蹙秀眉,娇嗔道:“什么黄伯伯?他是人家干爹,见面时夫君定要随人家同唤才是!”
龙天羽搔了搔头,浅笑道:“知道了夫人!那干爹为何一直没有来呢?我尚有许多疑问要向他老人家请教呢!”
淳于婉儿这才化嗔为喜,欣然道:“干爹或许正在研究奇异星相,以至忘乎时日,倘若龙郎想见干爹,一会婉儿领夫君去谷内观星轩探望干爹便是!”
龙天羽轻轻点头,暗忖:有了肉体关系后,感情交流的确有了天渊之别,前几日与她说上一句话已是难得,此刻被佳人天籁之音,甜美地叫着夫君,不由得爽到骨子里。
休息片刻后,由淳于婉儿为他梳洗一番,换上了三日来私下偷偷为他做的仕服侠装,大小合身,尺度刚好,可知佳人的心细手巧。
二人携手走出婉儿的闺房,漫步在幽谷小径。数点荧光灼灼,林野树木密密排排,紫芝翳翳,白石苍苍,香兰馥郁,嫩竹成茵,清泉流曲涧,古柏倚深崖。
只须一盏的工夫,二人已来到几间竹舍,石径重漫苔藓,竹篱蓬路藤花,房舍门前啄翅盈立着两只只能在“野生动物园”才会看到的仙鹤,洁白净羽,使龙天羽啧啧称奇,脑海中浮现出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淳于婉儿牵着龙天羽的大手,推门入舍,欢喜道:“干爹,你看婉儿带谁来了?”
龙天羽环顾屋子一周,书架桌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竹简,北面墙壁像一张巨大的围棋盘,黑白相间却并非棋路,看似倒像以天上星斗相位交错成阵,其中有五颗白子并列连珠,旁边附有篆字,上刻:“格泽、昏昌、国皇、五残,司危。”他怔怔出神,不知何解?
从竹屋内轩掀帘走出一位老者,一身灰色长衫,白眉似雪,长须飘动,恬静超然,气质入圣,仿佛天上仙人一般。
黄石公与龙天羽目光一触,各自一颤,均想:果然天生奇相!
黄石公目光在龙天羽身上打量一番,四日前因他昏迷不醒,神色苍白,满脸灰土,并没有细看。今日一见对方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不由惊呆。
转望女儿一脸妩媚之色,怎想到才识美貌称冠大秦的“冰雪人”淳于婉儿竟小鸟伊人地傍在男子的身旁,一改往日冰清的神色,哪还猜不到此中缘故!
微微笑道:“婉儿当真不愧为才满天下的三奇女之首,怎地阔别三日,便把自己许了男人、嫁为人妇,竟连我这做干爹的都不知情啊?”
淳于婉儿羞得玉颊泛起红晕,蔓延至耳朵和玉颈,跺足嗔道:“干爹!不是那样的,是他昨晚……”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想到昨夜恩爱缠绵,初始他虽布下诱局“强吻”自己,但自己也是情不自禁、心甘情愿地从他,并无孰对孰错之分。
只好那怒气撒到爱郎身上,伸出葱指拧在龙天羽的肋下,嘟起小嘴娇憨道:“坏死了,都是你不好,害得人家在干爹面前无地自容……”
龙天羽忍着疼痛,向着黄石公微笑道:“干爹莫要笑话您这宝贝女儿了,否则晚上可有小生受得啦!”
两个男人一老一少,相视而笑,目光当然移不开佳人的绝世娇姿。
龙天羽见她大窘,心下不忍,伸手箍住对方柔软腰肢,揽入怀内,向着黄石公好奇道:“不知干爹几日研究可有定论?我与婉儿等待三日不见干爹出谷,便只好让她带我前来拜会,也好当面谢过干爹救命之恩。”
黄石公捋着胡须,说道:“老夫只是适逢其会罢了,这几日还要多亏婉儿她细心照顾于你!女儿慧眼识君,喜结良缘。我这做干爹的也为她高兴,希望公子日后定要好生对待婉儿,老夫便从此了却心愿了。”
龙天羽拥美于怀,暗自发誓,坚定道:“干爹请放心,我龙天羽会一辈子疼她爱她的!”
淳于婉儿被爱郎的言语打动,秀眸转红,情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自己已成为他的娇妻了。
黄石公满意点了点头,望着星罗密布的棋盘,叹道:“老夫两个月前夜观星象,发现一颗璀璨的‘圣界霸王星’掉落在西北方骊山附近,此乃天之异象,老夫便知一代旷古烁今的将才枭雄降临于世,恐怕中原又要祸起战乱!”
龙天羽愕然一惊,心中却想:“什么圣界霸王星?难道是西楚霸王项羽?还是流氓皇帝刘邦、或是一代兵神韩信?咦……两个月前的傍晚不正是自己乘着那个庞大的烂飞碟,掉落骊山秦始皇陵的日子么?”